「就這裏？」
『對，就這裏。』
「啊？那好吧！」
一整個下午，我們兩個就坐在那裏。
她一口一口的吃著雪糕。
我一口一口的抽著煙。
雪糕吃完了，煙也抽完了。
我又點了一支，坐在那裏什麼也不說，看著街上過往的行人，想著他們背後的故事。
漸漸的楚媛也學會了。
他指著一對路過的情侶對我說：「我知道他們在講什麼？」
『是嗎？我到要聽聽。』
「那男的說，親愛的你別生氣，我這就去取錢，回頭就給你買……那女的不肯原諒男的，說要和男的分手。」
我看了看對麵馬路那個一隻手拿著一張銀行卡，令一隻手拉著一個女生的小夥子。
『不對，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麼呀？」
我想了想……
『應該是那女的說，100塊你還嫌貴，老娘不做你生意了。那男的說，我有卡，我去取錢，你等等。那女的說，看你髒不垃圾的，多給老娘100老娘也不做你的生意……』
「啊？哈哈……不是吧你的思想怎麼這麼髒呀？你在看那對年紀比較大的……」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忘了過去，就看見一個年過花甲的老太太，推著一把輪椅，那椅子上坐著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老爺子。
「他們在說些什麼呢？」楚媛問道。
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隻是看著老人離去的背影。
傷感的說道：『如果有一天，我老了，走不動了，需要坐輪椅行動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像那個老太太一樣推著我走過一路的繁華。』
楚媛也不在說話，他悄悄的挽住了我的胳膊，眼睛也在注視著那逐漸消失的老人的背影。
一整個下午，我們就坐在那條長椅上聊人生，聊文學。
楚媛是文學院畢業的，算是科班出身。
而我隻是個野路子，我們在一起有好多的話題可以聊。
傍晚的時候，我們就像情侶一樣，她挽著我的手，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穿過這個陌生的城市……
「主人，我餓了？」
『還玩呀你？』
「挺好玩的，反正也沒什麼好玩的，接著玩吧?」楚媛大方的說道。
『我看你就是個受虐狂。』
「你……」
我打斷他的話。
『好了，咱們吃飯去。』
我們找了一家小吃，屋子裏麵的人不是很多。
我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
我喜歡靠窗的位子。
楚媛也跟著坐了下來。
我幹咳了一聲。
正在看菜單的楚媛抬起頭看了看我：「怎麼了，你什麼意思？」
我故意裝的一本正經的說道：『沒禮貌，你見過誰家的丫頭跟主人坐一張桌子吃飯的。』
楚媛白了我一眼，撅著小嘴極度不滿意的站了起來。
我看他的表情就憋不住想笑。
我當時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肯定也是超級搞笑的。
楚媛看見了也忍不住抿起小嘴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呀？有那麼好笑嗎？還不過來坐這邊。』
楚大小姐像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順從地走了過來坐在我的身邊。
我白了他一眼，把手舉了起來：『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