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先生真有眼力,前來的這麼多賓客,大約您是第一個認出房間裏所擺飾物的人了。”隨著幾記輕飄飄的掌聲,一個身穿黑袍的家夥同他的掌聲一樣,輕飄飄地從對麵的另一扇小門閃了進來,形如鬼魅。
“神秘黑衣人?”
房間裏的四個騎士顯然是為了看守這顆龍珠而有意安排的,而之所以我們一進來,房門便會關起,那是因為不想讓更多的人進來。
以四對二,這四個百級騎士肯定會占上風。如果再多來一個,那就有些說不準了。
現在房間裏多了一個人,看著邊上四個騎士毫無反應的樣子,我就已經猜到,來的這人肯定是這次會議真正的幕後首腦——那個神秘的黑衣人。
他的打扮看起來和芸芸差不多,幾乎所有不願意被人看到自己真實麵目的西方玩家都愛作這樣一副打扮,所以也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隻不過,從他的聲音來判斷,應該是個男的。
“您可以這麼稱呼我,不過看在您這麼有眼光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我的遊戲ID,我叫逐鹿。”神秘人往前走了兩步,徑自來到那張小桌前,伸手拿起桌上的龍珠,放到手上把玩起來。
仿佛那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稀世珍寶,也不是價值連城的鍛造材料,而隻不過是一件可以拿來哄小孩子的小玩藝兒而已。
“逐鹿?好囂張的名字。”芸芸在旁邊冷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顯得頗有些不滿。
她是看不慣這個神秘人地態度,明明是一件寶貝,卻便要擺出那樣一副姿態。是在炫耀什麼。還是在譏笑我們是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
要換在平時,芸芸肯定不會這麼做。因為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所以完全沒有必要用這點小計量來激怒對方。
但是現在,她不是那個執掌血色聯盟與惡魔之家的生命女神。僅僅是個沒見過太大世麵地小幫主而已,所以她的一言一行完全可以不擔負任何責任。
說白了,得罪了神秘人,倒黴的也隻是絕情眼淚的絕情穀而已。
有連個會議都不敢來參加的幫主,那樣的幫派遲早也會在激烈的競爭中消失。芸芸不介意在這後麵推波助瀾一把,西方大陸,反正已經夠亂的了。
“我承認自己是有點野心。”神秘人並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道:“可是能到這裏來的人,哪一個又沒有野心呢?在當今這個社會,沒有野心。就沒有生存的價值。安於現狀,固守步封,隻會淪為別人地犧牲品。”
若是換作以前。或許我並不能完全理解神秘人的這句話。
或者說,這與我剛進入遊戲時,那種隻想好好玩遊戲,賺點錢養家糊口的初衷有點不太一致,但是人都是會變地。特別是在經曆過惡魔之家與龍城之後,我深深地明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野心,也是生存條件的一種。
一個有野心的人,或許不能成為朋友。但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卻可以作為一個很好地合作夥伴,或者說,一個可以利用的對象。
當然,你在想利用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想著如何利用你。至於最後到底是誰被誰利用,或者說誰能從中拿到更多地好處。就要看各人的本事了。
這一點,芸芸也是非常明白的。所以此時她低頭細細品味著逐鹿的這句話,反到沒有了先前那種不滿與不屑。
“想必逐鹿先生邀請了這麼多幫派首領齊聚到此,絕不僅僅是為了吃一頓晚飯,再加欣賞您不知從哪裏得來的這些……材料吧?”
我輕描淡寫地說道,暗中已將真實窺視的技能送了出去。
但是不出我的所料,真實窺視並沒有帶給我太多的信息,隻能看到這家夥的名字地確是叫逐鹿。
不過,就連這個名字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因為在這之前,化形蛇皮,還有欺詐令這些東西已經讓我感覺到,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並不一定就是真的。
這家夥既然能動用這麼大一筆資金,又能收集到這些隻有東方大陸才會出產的稀有材料,會連一張化形蛇皮,或是一塊欺詐令都弄不到嗎?
隻不過,從這家夥的言談舉止上來看,他應該是一個中國玩家。會將逐鹿當作自己的代號,應該不是一個外國人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
“當然……不是。”逐鹿那張隻露了下麵邊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笑容,將手裏的龍珠放回到桌上。
“本來,這件事情應該等所有人參觀完了這裏的所有物品之後,我再當從宣布的,不過先生既然是第一個認出龍珠的人,那我不妨先向您透露一點消息——今天的會議,是關係到打通東西方大陸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