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劍,我有意讓開了天心若水的心髒,也就是要害的部位,雖然穿胸而過,但還不至於把她秒掉。
不過是決鬥而已,既然已經證明我有那個實力,就沒必要再要人家降級了。
如果我真的把天心若水掛掉,以下麵的情形來看,真不敢保證那些玩家真的會遵守諾言,不計較我把他們心目中的大嫂幹掉的事情。
天心若水終於收回了自己的飛劍,但是此時她的血量再也經受不起任何的攻擊,哪怕隻是微微地一撞,也能把她送回城去。
怪頭僧人再也顧不得什麼決不決鬥了,一道金鍾罩先把她護了起來,然後一連三記觀音決,將天心若水的血量補滿。這場決鬥,實在沒有必要再繼續進行下去了。
“老板,好厲害呀!剛才用的那一招叫什麼?你怎麼能讓那女人用自己的劍插自己?難道是**幡的升級版?不對啊,我沒看到你使用幡旗啊……”
雙腳剛一落地,雁過留痕立刻屁癲屁癲地跟了上來,左一句右一句地問個不停。
看樣子不說出個一二三來,這小子肯定又要沒完沒了。
我拉過雁過留痕的耳朵,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立刻引得這小子一臉羨慕加妒嫉。
“道士的終級技能啊!一對一PK無敵的!”雁過留痕回味著控魂術的技能屬性,心裏盤算著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學到這個技能。
不過,我卻沒有把這個控魂技能真的當作一回事。
天地裏有多少機會讓你一對一跟人單打獨鬥?當你控製別人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就是百分之一百不設防的,任何一個人的偷襲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你置於死地。
在與天心若水對決時,我之所以敢使用這個技能,一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多少人了解到這個技能的弱點,二來,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那時候我是必敗的,自然不會有人再花時間去偷襲我,第三,大約就是我對那怪頭僧人的人品還算信得過吧。
能教出這麼一個厲害女人的男人,不應該是一個心胸狹隘的小人。
不過,他不是這樣的人,不代表其他人不會這樣做。
看看周圍,幾千號的玩家已經將我和雁過留痕團團圍住,就算是插上翅膀,也沒辦法逃出這個包圍月了。
“這是幹什麼!”怪頭僧人還沒說話,天心若水居然第一個跳了起來,指著幾個帶頭的玩家一通臭罵。
“你們是覺得老娘我輸不起,還是存心想砸我血衣軍團的牌子!?都他媽給我退回去!該幹嘛幹嘛!”
眾玩家被天心若水罵得一愣,乖乖地退了幾步,但始終沒有把包圍圈撤去。
這也難怪,怪頭僧人沒發話,他們哪敢就這麼把人放跑了。雖然不管怎麼看,我跟雁過留痕都沒有要跑的意思。
“多謝中天大哥沒有直接要我的小命,你不會真的要我自殺十級謝罪吧?”天心若水理了理衣服,徑直走到我的麵前。
這女人性格十分豪爽,從她麵對失敗的態度,我到是有些欣賞起她來。
如果換成是其他女人,大約不是真的賭氣自殺,就是仗著人多先報了仇再說。
“隻是一句玩笑話,天心姐不必當真。”我笑了笑,表示根本沒把之前的話放在心上。
這樣的玩家,絕對值得交個朋友。
“之前雁過兄說中天兄有多厲害,我們都還不信,不過現在親眼所見,的確是非同凡響。”怪頭僧人明顯比天心若水客套得多,也要圓滑得多,說起話來十分中聽,但卻遠不如天心若水那連罵帶笑的話聽起來誠懇了。
雖然這樣,但是領尋整支隊伍的還是這個怪頭僧人,所以我有什麼事也隻能跟他說。
“現在我們可以去做任務了吧?在這裏浪費了不少時間呢。”我笑道。
“去哪裏?”沒等怪頭僧人放話,天心若水便搶著問道。
“黑龍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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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臭氣熏天的沼澤,各種各樣惡心的爬中在泥濘之中蠕動著身體,時不時揚起兩條軟軟的觸須,抽打著那些泥漿。
爬滿毒瘤與花紋的藤類植物幾乎覆蓋了附近所有的土地,那些或紫或綠的果實頂端開著四瓣的口子,像是裂開的石榴一樣,往外噴吐著黑色的煙霧。那煙霧彙聚到一起,幾乎將天空也給掩蓋了起來。
這裏幾乎是看不到什麼天空的,那些四五個人都抱不過來的巨大荊刺如同石柱地般地向上延伸著,長滿毒刺,交織在一起,把這片沼澤隔出一條一條的通道,儼然是一座天然的迷宮。
“黑龍澤怎麼會是這樣一個地方,真是臭得讓人受不了。”天心若水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指揮著飛劍斬開那些擋在路上的荊棘叢與毒瘤樹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