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並沒有真的給我什麼東西,他隻是給我看了一張地圖。
和玩家所用的地圖不同,它不是當前地圖的顯示,也不像世界地圖那樣是一整塊平麵。
在我麵前出現的,是整個東方大陸的縮影,包含了各個不同區域之間的聯係,甚至是陰陽兩界。
“怎麼這些部份是灰色的?”我指著地圖上那些模糊不清的位置問道。
“那些地方是沒有任何玩家到過的,所以我不能讓你看到那裏的情形。”命運回答得非常幹脆,同時也向我傳達了一個信息——天地,好玩的地方還多得很。
天地從開放直自今日,還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敢說自己走遍了天地的所有地圖,哪怕僅僅是西方大陸,也有太多未知的地圖與任務等待著玩家去開發。
即便是這樣,在我看到那一片相當於整個地圖近三分之二的灰色,還是不由得大吃一驚。
天啊,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
不過,現在可不是去研究地圖的時間,我飛快地點開了酆都的地圖,眼前的場景突然變大,隻剩下了當中的一塊。不過,這一塊不是單一的平麵,而是幾個疊層。在酆都的正下方,就是我現在所在的地獄。
原來,這兩片地圖完全是重疊的,酆都城的每一個建築,幾乎都與地獄中的另一些建築相對應。而化生池所對應的地方,正好是陰陽井的正下方。在它的周圍,七幢建築剛好形成了一個北鬥七星的形狀。
媽地,原來這個陣早在酆都城存在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有了。而火雲做的,隻不過是把這些陣法啟動,使它變得更加精確而已。
我甚至懷疑,這個七星鎖魂陣到底是不是火雲那老頭子布下的。要在酆都城建立地時候就布下這個陣,隻怕不是那老家夥可以辦到的吧?
其實,要想想通這一點疑問並不難,天地發展到今時今日,就是各大陣營之間保持著一個平衡。
雖然仇恨與撕殺隨時隨地都在發生,但是一個種族的消亡,必定會有另外一個種族取代它之前的地位。
既然遊戲開發人員把羅侯設計成了一個不容於天地的魔神,那麼他們自然要在這個力量之上再設定出一個能夠製約他的力量。
至於這個陣到底是誰布下的,遊戲設計員們大可以隨便虛構出一個大神,根本就用不著我現在去研究。
玩遊戲。如果真的要去追究設計人員到底是怎麼想的,那就不是在玩一個虛擬遊戲,而是在跟設計這個遊戲的人員鬥智鬥勇了。
人家掌握著遊戲中地一切。你真要跟人家鬥,玩兒得過麼?
就算被你不小心找到了漏洞,但是人家可以隨時修改遊戲的規則,到時候輸的,還不就是咱們這些玩家而已。
見我已經找到了陣眼地所在。命運飛快地將那份地圖收了起來,再也不肯讓我多看一眼。
媽的,這麼小氣幹什麼。
要是有了這份地圖。那我以後大可以專挑著沒人去過的地方亂逛,到時候還怕《天地傳說》的收視率上不去?
不過有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玩遊戲,就要遵守遊戲裏地規則。作弊這種事情俺是不會去做的,特別是在明知道做弊之後會被人發現的情況下。
雖然命運已經把地圖收了起來,但是在最後地那一眼,我還是看到了一條線索。
在最上方的那一片灰色之中,有一個點與東方大陸的某個地方是相呼應的,那裏就是昆侖山。
沒地圖我就找不到了嗎?哼!太小看俺百鬼夜叉隱為者的能力了。
回過頭。我讓芸芸把火雲交給她的裝有法寶的那個黑乎乎的盒子取了出來。
難怪我跟芸芸在這裏翻來覆去也找不到陣眼,卻原來,這個陣眼的所在根本就不是在床上地任何地方,而是在那張床與天花板之間的一個空間裏。
這個位置,不管是用天眼術還是真實窺視都是看不到的,可是當芸芸將火雲交給她的那個盒子拿出來之後,在我們的麵前,大約平行著眼睛的位置上,隱約閃起了一朵金蓮,像是投影在空中的一個幻像。
其實,用不著命運給我看地圖,用那樣的方法也可以找到這個點。可是,滿以為陰間地獄是另一個空間的我,壓根就沒想到這種方法,隻是一味地擔心找不到陣眼,就不能把那法寶拿出來。
“沒事你就先回去吧,這裏我可以自己搞定。”我對命運揮了揮手,示意芸芸把盒子打開。可是命運那家夥似乎一點要走的意思也沒有,隻是靜靜地盯著芸芸中手的盒子,好像準備看什麼熱鬧。
“幹嘛還不走?”我奇怪地問道。“老是看到有另外一個自己站在旁邊,我會很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