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丟,做得是如行雲流水,如橫掃千軍,發揮出了他平時候想也沒有想像過的力量。
他那原本肥碩的身體突然變得無比靈活,兩隻猶如金華火腿般的手臂突然像是兩把老虎鉗,抓住那個玩家的時候連顫都沒有打一下,就這麼像拎口袋似地拎了起來。
他本來是個防禦型俠士,攻擊與速度都不高,體力值卻加了不少。可是俠士始終是俠士,不管他加點如何,技能始終是還在的。
而剛才那一下子,他的身上突然冒起一團紅光,那是七十級俠士的專有技能——力拔山河。
在二十秒鍾的時間裏,使用這個技能的俠士力量會增加三倍,速度增加兩倍。如果換成是一個高攻或者高敏的俠士,這一技能可以在短時間裏變成一台移動的殺人機器。至於用在這個肉盾身上嘛,充其量也隻能讓他在丟人(注意,是把人丟出去的意思)的時候動作能夠更加漂亮,也更加明顯一點。
隻見他拎起那個玩家之後,雙手將其高舉過頭頂,在空中甩了兩個圈,再像丟鏈球似地丟了出去。
然後,他傻傻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仿佛不敢相信剛才那一切是自己做的一樣,嘴巴張得老大,幾次想要說話都沒能出聲。
“媽的!你他媽沒把我們義氣盟看在眼裏是不是,居然敢一連丟我們兩個人!”
“狗X的,丟你們兩個人算什麼。之前就你們義氣盟鬧得厲害,結果呢。進去踏陷阱的還不全都是我們精英會地人!”
“什麼精英會,全他媽都是垃圾!”
“你罵誰是垃圾!”
“就罵你了怎麼樣!垃圾!明明就是個JB會,居然還要倒過來念!”
“你們講義氣嗎?我看你們的義氣全他媽都是放狗屁!你們該改名叫做狗屁大隊才對!”
“$……%#……$#%$##”
“…%…—¥#¥#!¥,……###¥人”
“……”
“唉,好茶……”
我翹著二郎腿。往祭台上一坐,好整似暇地拿出一壺好茶,細細地品味了起來。
別看這些玩家們辦起正事來不怎麼樣,可是打起口水仗來,那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從對方的直係親屬到祖宗十八代,再到親朋好友,凡是稱呼上帶有一個女字旁的,都沒有逃過那一條條三寸不爛之舌。
更有從上到下地某些器官,更是被他們當成是了攻擊的目標,從外觀到功能。包括使用期限,工作場合,性能優劣。全都被形容得繪聲繪色,猶如某國某片再現當場。
吵吧吵吧,打起來更好!
我正愁時間不夠,拿著這麼多人沒有辦法呢。如果他們可以自己打起來,即使死不了多少能。能夠給我減輕一點壓力也是好的啊。
可惜,那一場爭鬥並沒有真正地蔓延開來,畢竟誰都不是傻子。在這種時候窩裏反,回去不被各自的老大罵死才怪。
現在這當口,幫派與幫派之間再是不和,畢竟還有一個仙魔的係統分隔線在那裏擺著。要爭功,要爭勢,也不是他們這些個小嘍囉說了算的。即使是他們這裏鬧翻了天,說不定回頭幾家老大一張酒桌上喝一頓,轉眼間又成戰友了。
就算過後幾個幫派要死掐,那也是等最近這些係統活動結束以後。到那時候。什麼仇不能報,什麼債不能清?
所以,當已經有足夠多的玩家在混亂之中被推入陷阱,而那距離已足夠讓俠士衝鋒到祭台的距離之後,這場由我點燃的戰火終於熄滅了下來。
那一雙雙仇恨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我一個人地身上。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我估計我現在已經不是被大解八塊那麼簡單了。
那些留在冰雕中的人,那些陷入泥沼之中地人,那些被金屬絲纏成了木乃伊的人,更是一個個張大了嘴巴,想要把我生吞活剝,百般淩辱,方泄心頭之恨。
可是,他們看到了什麼?
他們看到的是,一個渾身散發著紫氣,站在一柄紫澄澄的寶劍之上,仙衣袂袂,長發飄飄,一道鮮血般的長鏈環繞身旁,猶如地獄惡魔重現人間地地個——鬼族道士。
“百……百鬼夜叉!”
一個聲音驚呼起來,直到此時此刻,他們才終於把我給認了出來。
其實,從剛才開始,我一直都沒有刻意地隱藏自己的真實麵目。可是在那段時間裏,幾乎所有的玩家都被地上地機關陷阱以及陣法所吸引,再加上周圍還有一個小黑不斷騷擾,哪有機會去看裏麵的那個人是圓是扁。
可是現在,我特地站在軒轅劍上,將他的光芒燃燒到最大,再加上心劍的血光效果,想要讓人不注意到我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