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很快就降臨了,今晚的月光格外的亮,月色迷離,整個小鎮都籠罩在一片藍幕下,樹影梭杉搖頤,四周響徹著蟲蟻蟋蟀的叫聲,路上也沒有一個人影,這樣景象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電影中鬼魅出現的場景。
張梁家大門口被石獅子擋住了兩個身影,那兩個身影在月光下顯得很不真實,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了那裏還隱藏了兩個人,林央蹲在地上,而宮景繁彎著腰蜷縮在他後麵,盡量把自己縮小成林央的大小。
可是不如人意,個頭大了再怎麼憋闕也還是那麼大,林央抬手在後麵不停扭動著身子的宮景繁大腿上狠狠一掐,低聲警告道“安生一點”
後者呲牙咧嘴的揉著大腿,湊到林央的的耳邊說道“你就不能輕點,一點都不像女孩子”
掠過耳邊的吹氣聲和溫綏的呼吸,讓林央的耳垂酥酥麻麻的,縮縮脖子警告道“噓…再亂動一下,還掐你”果然,聽到林央話,後麵的身體不再動彈,這才讓林央放鬆了下來,全神貫注的看著張梁可能出現的地方。
夏天本就是蚊子的天下,更何況還是蹲在這麼一個雜草叢生的地方,宮景繁經過林央的警告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手掌在四周死命的亂揮,驅趕煩人的蚊子。
“來了來了”林央緊盯一個迎麵而來的人影,那人影腳步漂浮,走路搖搖晃晃的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這個應該就是張梁了,林央在心裏想著,放在宮景繁腿上的手也用力了幾分。
宮景繁深吸一口氣,在心裏默念著,我是死神界的天才死神,擁有著強大的洛卡牌,這點小痛小怵一定要忍住…
人影越來越近,林央屏住呼吸眼看著那人就要走到大門口了,又折了回去,大喝一聲“呀!何方妖孽”隨後又搖搖晃晃的按照原路返回,語氣滄桑留有濃濃的沾嗟感。
林央失望無比,搞了半天是一個酒鬼,發泄的用力拍在手扶處,忽然後麵就發出一聲慘叫“林央,你故意的吧!”
宮景繁陰測測的臉,在月光下很是悚人,林央抱歉的笑了笑,把手拿了下去。
又過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不光是宮景繁扛不住了,林央的眼皮也直打架,打了一個哈欠,困意連連,揉揉眼睛對宮景繁小聲的說道“要不先找個地方睡一覺吧,我看他今晚也不會回來來”
後者早就想走了,點點頭就站了起來,蹲的時間長了,突如其來的眩暈感讓他身子一軟,就向林央倒去。
我去…這一砸我還要不要活了,林央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後仰去,躲過了宮景繁的人肉攻擊,後者倒抽一口涼氣,揉著撞在獅子頭上的腦袋,一臉幽怨的瞪著林央。
林央拉著他的衣擺,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說道“別那麼看著我,我這麼嬌弱一女孩,被你一砸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後者看著她的後麵,忽然眯起眼睛拉著林央就蹲下去,小心翼翼的看著遠處,後者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來人後,笑了起來。
從朋友那裏回來的張梁,一身酒氣的哼著小曲回了家,奇怪的是張梁並沒有走大門,而是扒開旁邊的雜草堆,從一個一人高的洞裏鑽了進去。
看完一切的林央兩人都一臉疑惑的對視了一眼,宮景繁奇怪的問道“有大門不走,幹嘛鑽狗洞啊?”林央招招手,首先站了起來走向大門“過去看看”
站在張梁進洞的位置,林央貓著身子在周圍觀察著,過了一會兒才直起腰拍拍手說道“還真是一個狗洞,周圍還有狗的糞便,這個張梁還真是一個奇葩啊”
這時,宮景繁口袋裏的玉佩震動了起來,很是焦躁,拿出來,那玉佩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黑氣,宮景繁拍拍玉佩說道“別著急,過來就是給你報仇的,一會兒就放你出來”
好像是聽懂了他的話,玉佩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不再亂動,宮景繁滿意的收回到口袋,向林央問道“人也找到了,那現在該怎麼辦啊?”
“你剛剛不是答應過人家了嗎?當然是把他放出來了”白了他一眼,林央目光瞟向那個玉佩。
“啊?現在就放出來啊?”宮景繁驚訝的說道,在這裏放嗎?那孫濤還不得直接掐死張梁。
走到他身邊,林央伸手拿過玉佩,放在手裏把玩“當然是現在了,隻要你能控製好這隻鬼就行了”
“控製他倒是容易,你不會是想利用孫濤去嚇唬他的”宮景繁恍然大悟,肯定的對她說。
後者點點頭,不過在這之前他們還要做些準備,宮景繁留在這裏,林央跑了出去,回來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瓶鮮血。
宮景繁詫異的看著她“從哪弄的?”“這個啊”林央擰開瓶蓋,邊向大門走去邊解釋道“今天逛街的時候,偷偷在殺豬攤上拿的,我把它藏了起來,別愣著了,過來幫我把這個灑在門上”
了然的點點頭,宮景繁就走過去接過那瓶血,學著林央的樣子拿一捆草刷成一個手的形狀。
做完這些,林央隨意的把空瓶子一丟,拍拍手說道“搞定!”然後就大力的拍門,寂靜的夜晚回蕩著重重的拍門聲。
剛躺下的張梁,被這拍門聲一驚,衝著門外喊到“誰啊!大半夜的不睡覺!”
回應他的隻有一聲比一聲大的敲門聲,張梁心裏又是憤怒又是疑惑的,看看牆上的鍾表,十一點半…哪個不開眼的家夥大半夜的不睡覺死命的敲他家的門,掀開被子,起身穿上拖鞋,就想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