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老爺子折騰了一夜,別打擾我,讓我好好睡一覺”
林央坐在外麵,看見玉錦口袋裏標記的地址,偷偷的拿了出來,上麵的地址對於她來說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那個小鎮不就是她家的小鎮嗎?那個小村莊不就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小村莊嗎?
這算不算是機緣巧合?
收回紙條,林央拿出手機撥通了她母親的電話,那邊吵吵鬧鬧的,聽的很不清晰。
“媽?我回家了,正在車上”
“回來了?哦,那好,回來吧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到家了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淡淡的應了一聲,林央掛了電話,那邊嘈雜的聲音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應該是在做什麼法事,有銅鈴的聲音還有一些道士的法語,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的林央,隻能按捺住心裏的疑惑,在車上顛簸了三個小時到了下車點。
“這是大馬路吧?怎麼在這下車了,去哪坐車啊?”玉錦擋著陽光,在原地轉了個圈,看看周圍哀嚎著,從口袋裏拿出地址,默默念叨著。
林央將那張紙抽了出來扔進垃圾桶裏,後者大叫一聲,快步走到垃圾桶旁邊指著林央喊道“你怎麼把它給扔了?你知道路嗎你?”
“別忘了這是我的地盤!”林央拿餘光撇了她一眼,這個時候剛好來了一輛公交,拉著玉錦就上了車,兩人是前後的座位,所以一上車,玉錦就爬在她的靠背上說道“我都忘了你家是在這邊的,但是具體方位你知道嗎?”
“那可巧了,剛好在我住的村子裏”林央掰過他的頭,對司機報出一個地名,扭頭對玉錦說“付車錢”
後者咬緊牙關,從口袋裏拿出錢包,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還真是摳啊”
“沒辦法,你也不想想是在跟誰辦事,對了這件事過後應該會有酬勞吧?你打算怎麼分?”林央一副剛想起來的樣子,鬼知道她已經在心裏算計了多長時間。
“當然是五五分了,你想怎麼著?”
“我六你四!”林央一錘定音,絲毫不客氣的說。
玉錦一聽這話肯定不樂意了,憤聲道“為什麼!這可是我爺爺接到的,你充其量也隻是幫忙而已”
“路是我帶的啊”
“車費還是我掏的呢!”
“這麼說,你不同意嘍?”林央輕笑一聲,說這話的時候裏麵意味深長。
“當然不同意了!”玉錦賭氣似的抱胸扭過頭看向窗外,可是沒有看的到他的動作。
“那好…”林央坐起來,不慌不忙的對司機說“師傅!到前麵停車!我們要…嗚…”下一句話說了一半,就被玉錦緊緊捂住嘴巴,隻聽後者怒目切齒的說“好了好了,我答應你了”
在林央伸出一個OK 的手勢,確定她穩定下來了以後,才放開手,她要是讓司機給停車了,把他給仍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怎麼回家,隻能臨時先答應她…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林央帶著玉錦走進村子裏,在村口就聽到了熱火朝天的鑼鼓聲,林央的家住在村中央,在街頭一眼望去,就看到路中央擺著一個法壇,周圍聚滿了村民,林央跟玉錦走到附近,看到站在外圍的林母,走過去拉拉她,揚聲說道“媽!我回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看到女兒,林母拉著她走到一個空曠的地方,輕聲說道“這不是王鴻福家兒子生病了嗎,一直躺在床上也不動,最近醒了過來卻瘋了,一直說有人想要害他,說他看見了鬼,這不是他們家就請了道士,你說這好好的請什麼道士啊,肯定是精神受了什麼刺激…”
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林央將玉錦喊來,簡單的給林母介紹了一下,後者笑笑說道“走吧,先回家吧,總不能讓你朋友就這麼在外麵站著吧”
林母姓馬叫馬姝,今年已經四十多了,因為長期在加油站工作,皮膚粗糙了不少,典型的小圓臉,仔細觀看的話,林央的鼻子和馬姝的很像,馬姝的性格不是溫柔敦厚的,在家裏算是說話最頂用的一個存在,所以給人的感覺就是細針密簍,腳踏實地。
雖然想盡快了解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早早的解決掉,不過對於馬姝的盛情難卻,所以玉錦跟著她們回到了家裏,路過法壇的時候,玉錦看了一眼亂蹦亂跳的小胡子道士,一眼就看出了這家夥隻是一個熟記法記,一無用處的江湖騙子罷了,對方對她來說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
林央的家是一個二層樓,大院子裏有一個小菜園,還有一個平房有兩個房間,一個是廚房一個是放雜物的地方,馬姝將玉錦領到屋裏坐下,她們家的家具擺設都很一般卻又很溫馨,客廳兩邊有三個臥室,一個是馬姝和林央父親林宗德的,另外兩個是林央和她奶奶的。
玉錦坐在沙發上,林央去房間裏收拾行李,馬姝拿來了一些水果招待他,然後坐在沙發上一直盯著他看,看的後者心裏一陣的不自在,坐立不安,隻能一個勁的啃著手裏的蘋果。
“你是林央的同學吧?”馬姝開口問道,要知道林央可是從來沒有帶過朋友到家的,這一次不僅帶了個遠處的還是一個男生,這讓馬姝的心裏有些多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