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一個夜晚,位於丹陽的市中心,一片繁華的商業地帶,車水馬龍,平地而起的幾座十幾層的高樓,在這種小城市裏算得上是高樓大廈了,這是一座出租出去的辦公樓,此時正在這棟樓的最頂層,十五層裏,是一間空曠的區域,說空曠的也不算得上空曠,稀稀拉拉的放置著一個幾米長的會議桌,兩邊都是擺放整齊的椅子。
一襲白色落地窗簾拖著地麵,前麵站立著一個修長的身影,頭發一絲不苟的梳在兩邊,在玻璃上倒影出一個模糊的輪廓,充滿立體感的五官,給人一種穩重成熟的感覺。
此時他手中拿著一部手機,放在耳邊,麵色沉重,在和什麼人通話,不過看那表情似乎不太滿意。
“嗯,知道了,先不要輕舉妄動,穩住他們!一會兒就有人過去支援!”男子低沉的聲音帶著沙啞,即便在說出穩定軍心的話,也隻是微微皺眉,沒有過多的情緒變化,體現不出一點擔憂。
掛了電話,男子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支香煙,點燃放進口中吞雲吐霧,雙眼微眯一片冷意,一副極為享受的模樣,帶一支香煙燃燒殆盡,他也隻是深深地吸了一口,丟掉帶著火星的煙頭,不偏不移剛好落在窗簾上。
火光盈盈發亮,不多時就將窗簾燃燒了起來,不過始臃者似乎並不在意,眼睜睜的看著火勢蔓延,衝突的紅光照在他的臉頰上,冷酷俊美的五官映的一清二楚。
窗簾燃燒在一半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藺衡,帶人到華中街,一個不留!”
房間裏憑空出現一個人影,聽到他的話,身子明顯的一頓,動動嘴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這是低頭應了一聲“是!”
後退幾步就出了房間,但男子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藺衡心裏有些疑惑,他說的一個不留是指對方人手還是包括自己人?按男子的性格,後者可能性比較大。
空蕩蕩的房間裏,隻留男人一個人點燃了一支又一支香煙,整個房間都處於黑暗之中,隻有從落地窗裏透出來的一片亮光,筆直的身體,不動聲色的注視著城市的某一個方向,那雙透冷意的眼睛似乎是在算計著什麼,一雙眼睛猶如野狼一般,精光四射,渾身上下散發著一出生人勿近的魄力。
就在同一時間的不同地點,正發生著一場丹陽從來沒有經曆過的驚駭事件,一條無名街道裏,刀光劍影,一聲比一聲高昂的尖叫聲,充斥天際,街道上聚集了一波互相廝殺的男人,可以說已經沒了人性,不管身邊是誰都不放過,腳邊零零散散的靜躺著十幾把手槍,看樣子是沒子彈了。
沒人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也沒人知道他們為了什麼事情互相動手!
總之他們就是一群殺紅了眼的瘋子,手中的砍刀匕首應有盡有,沒有一個人的臉上身上是幹淨完整的,他們的臉被鮮血糊滿,活脫脫的像是從地獄湧出來的惡鬼,霸道人間,張牙舞爪猙獰的麵孔一張閃過一張,五官扭曲,模糊不清,看不出原來的長相。
在這樣漆黑詭異的夜晚,整個就是一個修羅戰場,死屍遍布,嘶吼聲求饒聲,從不間斷,街道上彌漫著濃重的是血腥味,令人作嘔,來回踩踏的腳下仔細聽,還能聽出骨頭斷裂的聲音,有好幾具屍體都已經被踩的不成人樣。
附近的居民不是沒有聽到聲音,隻是這群聲音淒慘,不知是人是鬼的人,著實嚇了他們一跳,都紛紛窩在家裏,等到天亮報警。
這麼一群人就像是從鐵籠裏出來的野獸一般,不識別人,雙眼充血,地上屍體遍布,血流成河,然而沒有人理會,隻顧拚命砍殺,臉上的傷身上的刀痕,都不足為俱,視若無睹。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衝刷著,他們留下的血跡斑斑,雨水淋在地上的屍體上,肆無忌憚的拍打著,似乎是上天不忍看到他們,這番破爛不堪的離去。
雖然丹陽是個小城市,但是混混橫行,往小了說就是成群結隊的混混,說的稍微大點就是合成一派,誰也不服睡,爭場子收保護費的也是常事,稍有不合大大出手也不是什麼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