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十分鍾,門外響起一串汽車尾聲,停在餐廳外,想必是那位到了,林央站起來還未走兩步,就見一位外籍男子風風火火的從外麵推門而入,嘴裏嘟囔著一堆抱怨話。
“不是昨晚剛剛見過麵嗎?怎麼又打電話?唉?你是哪位?”
法烏抬眼望去站在原地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林央,這女生長的倒是端正,隻是這膚色卻是不敢恭維,他的這句話自然是對一臉陰沉的桀羅諫溪說的。
“你不必知道,我要你找一個人。”
法烏對於這並不禮貌的話也已經習慣了,兩人的相處方式不就是這樣嗎?假設有一天,桀羅諫溪與他以禮相稱,這才是駭人聽聞。
“找人?我能知道是找什麼人嗎?哦,我的天呐,可憐的薇薇你這是怎麼了?”
才看見夏薇一樣,法烏急切的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後者心有餘悸的那餘光撇了一眼桀羅諫溪,在接觸到他那雙墨綠色的眼睛,淩厲冷冽呼之欲出,讓她的小心髒為之一顫。
兩人之間的關係,從對話態度中就已經明明白白的,這樣不客氣的說話,不是摯友,就是有持無恐,她此時就算是哭訴桀羅諫溪所行的罪行也無濟於事,隻能打掉牙往肚裏咽,有苦不能說。
“沒事,老大,要是沒什麼事情,屬下先告退了。”
待整個餐廳隻剩下林央,桀羅諫溪和法烏三人,法烏看向門外不遠處走過來廚師長,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帶兩人來到了二樓包間。
“我想知道那人是什麼人?竟然能讓大少主親自過來。”法烏打量了林央一番,從進來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卻見桀羅諫溪並沒有介紹的打算,有些詫異,一向不知道社交為何物的死神界大少主,竟然還有幫別人的時候。
“一個女人,是我的朋友。”
在桀羅諫溪開口之前,林央搶先說道,看了一眼把話咽回去的桀羅諫溪,繼續說道。“失蹤了三個星期了,被人綁架了,卻追蹤不到綁匪的蹤跡,想借助你掌握的嬰識,找一下她的具體位置。”
法烏嗬嗬一樂,突然在兩人毫無防備之下,身手迅猛的伸向林央的手腕,用力一扯,他的手中便多出了一顆白色珠子。
這種情況顯然是桀羅諫溪沒有料到的,也打了林央個措手不及。
林央臉色難堪,那顆珠子正是先前放假在家時,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她後來又把浩浩的靈魂寄放在了裏麵,剛開始,那顆珠子還有些抗拒,竟然有靈性的將浩浩的靈魂打了出去,這讓林央還急赤白臉了一陣子。
她本來就是有仇必報的,雖然沒把她怎麼著,但是在她麵前欺負她的‘人’那就是與她作對。於是,林央報複性的在宿舍公測通便的地方,鑿了一個小洞,將它掛在裏麵,整日整夜的受聖水聖物的熏陶,不出兩天,林央捂著鼻子把它弄出來後,這東西倒是安生多了。
要說這林央的懲治方法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把它還給我。”林央的聲音沉了沉。
桀羅諫溪沒有料到這麼戲劇性的一麵,也是低沉的說“還給她!”
“這麼緊張幹嘛?放鬆點,我們死神的職責不就是渡魂一說嘛?大少主難不成是想跟這丫頭一起徇私舞弊?”法烏故作輕鬆的雙手張開,攤放在椅背上,往後靠去,將手中的珠子扔還給林央。
林央緊握著手中靜靜躺著的珠子,似乎沒有驚動浩浩,後者也沒有意識到剛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這件事不用你管。”
“那好吧!我們來說說那個女人的事情,讓我猜猜,是個美女嗎?不是的話,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和義務去服務她。”法烏一雙深邃的眼睛,跳躍著挑逗。
這讓林央心裏很是不喜,要是別人這麼猖狂的出言嬉戲,他早就一巴掌呼過去,把他呼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可是眼前的,是她目前來說唯一的指路稻草。
她隻能按捺住自己,聲音平常。“是個美女,還請閣下盡力而為。”
“為美女做事,我當然願意效勞,那位小姐名字叫…”
“章程琳!”
一個小時後,在東郊的一個廢棄汽車場附近,一輛保時捷係列的新款卡宴Turbo拖著滿天黃土,停靠在荒沙堆旁。
林央率先下車,看了一眼這款法烏昨天才換的新車,心裏暗自砸舌,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荒淫無度的男人,坐騎竟如此端莊嚴肅,倒是與他的性格不搭啊。
要是被法烏知道,他在林央心中的印象,竟然是用荒淫無度來形容的,還不知道會怎麼樣,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但從字麵意思上來曲解的話,並不難看得出是一個非常不好的,詞語。
林央的動作沒有逃脫法烏的眼睛,後者咧嘴一笑,白晃晃的牙齒幾乎閃瞎林央的眼,隻見他語氣輕挑,輕拍車頂“怎麼樣?昨天換的新車,要不要再帶你去兜一圈。”
林央輕哼一聲,不理會他,拿下巴輕挑不遠處的汽車廠,問道“是那裏嗎?”
這意思不言而喻,法烏點點頭“我追蹤到的嬰識,就是出現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