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 告密的背後(1 / 2)

太陽已經偏西了,傷痕累累的沈福貴,在四哥的攙扶下,趴在了三哥的背上,有氣無力地喘息shen吟著,被哥哥背著往家走。

走在後麵的沈金貴和淩誠幾個,經過這一場不是戰爭的戰爭,也個個蔫頭搭腦的唉聲歎氣著。。。。。。這首次的交鋒,讓沈家兄弟更深深體會到了,章懷柔的頑固不化;深深明白了,要想達成這門親事,簡直比登天還不易。

預期的提親計劃,還未來得及商議,就被這突發的狀況給全盤否決。。。。。。此次交鋒,表麵看似沒輸沒贏,但實際上,卻已將這門親事,置於了再無回旋之地的死局。。。。。。束手無策的沈家人,當前唯一的路徑,隻有沈福貴能忘掉章蓮心,與其徹底斷掉,一切的往來。。。。。。

然而,讓沈家兄弟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事情這麼湊巧?偏偏就在全家商議提親方案的當口,章家卻先於一步,把沈福貴給抓了呢?而且對方還口口聲聲,說是有人告發的。。。。。。可到底又是誰告發的呢?難道除了自家人之外,還有人知道這個秘密嗎?問題種種,更是讓沈金貴他們,困惑難解。

。。。。。。

其實沈福貴被人告發這一說,還真不是章懷柔的自說自話,而確確實實,有此一人。

此人說來,與沈家還有著同命相憐的淵緣,也是沈金貴兄弟自小認識的同堡鄉親;同時,更是一位多年以來,癡心愛戀著沈福貴的姑娘。

姑娘名叫寧小艾,祖父寧宏達,亦是沈家堡有名的大地主。而且其家勢地位,隻僅次於沈繼祖之下。然而,所不同的是,寧宏達那為富不仁的品行,卻讓其永遠也無法,與沈繼祖相提並論。

不知是何緣由,錦衣玉食的寧宏達,於香火的延續之上,實在是不怎麼盡如人意。。。。。。首任的正妻,進門未及一年,就懷揣著五個月的胎兒,染疾而終。隨後續娶的二任,兩年之內,人倒是養的肥肥胖胖的,可碩大的肚腑裏,根本就沒能播下,那開枝散葉的種子。

盼子心切的寧宏達,天天吹胡子瞪眼睛,直罵老婆為“死豬、廢物”。盛怒之下的他,竟一連納入了三房小妾。。。。。。妻妾成群的老財,並揚言許諾:不管是哪一房妾室,隻要第一個為其生下兒子,就破格取代正妻,升為寧府的掌門大奶奶!

一諾出口,好家夥,昔日寂靜的寧府,這下可真是熱鬧的開了鍋!四個女人,爭搶一個男人的陣勢,真真是難以用文字來形容。初時,被四個女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寧宏達,甚是為自己的“英明”決策洋洋自得。豈料好景不長,隨著妻妾間為達到生子目的,日漸升溫的勾心鬥角,和無所不用其極的爭寵手段,以及金錢物質上的索求,步步攀升,使得再也美不起來的他,直喊“頭疼”。而對一個比一個貪婪的妻妾們,常常借故退避三舍,把自己躲在店鋪裏。

或許是命中無子吧!盼星星盼月亮的寧宏達,終於盼得懷胎十個月的三夫人,生產了。。。。。。豈料,三夫人殺豬般呼嚎了兩天兩夜,才得以降臨人世間的嬰兒,卻是一個令其失望透頂的丫頭片子。。。。。。這讓已被郞中診斷為縱yu過度,導至元氣傷損,精疲體衰,很難再有延繼香火能力的他,捶胸頓足的哭嚎了三天,從而,變的一厥不振。。。。。。好在這被三夫人取名“珍珠”的唯一血脈,生的相貌姣好,再加上得到了其母那善觀顏色的真傳,三歲上就深懂討好賣乖之道的小珍珠,楞是將抑鬱消沉的寧宏達,哄得喜笑顏開。讓又有了生活情趣的他,終於接受了這無子的現實,將這唯一的女兒,視如明珠珍寶一般,寵溺著。

時光的日曆,在三夫人的得意魅惑中,一天天翻著頁。在母親的言傳身教、耳濡目染下,出落的花枝招展的珍珠,不僅刁蠻任性,更是嫵媚風流。

其十八歲的那年,竟與借助著寧宏達的入資,在沈家堡私開地下煙館的杜常仁,勾搭在了一起。並且懷上了杜常仁的孩子。這一丟人敗德的醜事兒,讓深知杜常仁之惡劣品行的寧宏達,根本難以接受女兒與其的苟合。一怒之下的他,不僅撤出了與杜常仁私底下的交易,並勒令女兒,立刻打掉胎兒。

被杜常仁那儒雅風流的外表,所深深迷戀住的珍珠,豈肯聽從其父的安排?刁蠻任性的她,與寧宏達公開對恃,誓死也要生下杜常仁的孩子!。。。。。。

眼看著女兒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無奈之下的寧宏達,為了保住女兒的名節聲譽,隻好匆匆從蓮花山的老山套裏,選了個老實巴腳的莊稼漢,入贅進門,做了珍珠的丈夫。

老實巴腳的莊稼漢,又如何能入得了珍珠的法眼?根本近不得其身的莊稼漢,也隻是其名義上的丈夫而已。被私底下依然與杜常仁密切來往的珍珠,視如無物,連看家的一條狗兒,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