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給華胥少餘的震撼已經足夠多了。
“這裏有通往域外的路,那豈不是有很多人從這裏離開?”華胥少餘又問道。
“想要離開大荒,前往另一域,何其困難,而且前麵凶險重生,連我過去隕落的機率都在九成以上。”修蛇苦笑。
“這麼恐怖?”華胥少餘不敢想象其中的凶險程度了。
大荒存在著年代太久了,殘留下無數秘密,至今無人知曉。
“這座帝台是誰的?”華胥少餘又道。
“本座被射殺在這裏的時候,它就已經存在無數年了。”修蛇也不知道。
“這裏與不死山是兩個域,偶有仙士誤打誤撞闖過來,在這裏尋得一些機緣。”修蛇被釘在這裏無數年,見過無數冒險的仙士。
“帝女花就是其中之一!”修蛇得漫不經心。
“帝女花?”華胥少餘驚訝,“難道……”
“對,崖邊的屍骨都是她所為。她騙了很多仙士,將之殺於崖邊,還養起了花屍……她手裏的那件祖器花瓶,就是從前麵的帝台邊上現的”修蛇見過無數次帝女花。
“是這個?”華胥少餘將那個快要裂開的花瓶拿了出來。
“看來她死於你手了。”修蛇笑了笑。
“人要吃我,那我隻有反擊了。”華胥少餘點點頭。
“修蛇前輩,你雖然被稱為六惡之一,但看你的性格一點也不像呀,尤其比共工氏窮奇強。”華胥少餘能感覺出來,修蛇的人品比窮奇強百倍。
窮奇威脅華胥少餘去拔神箭,之後讓華胥少餘背了黑鍋,就沒見過這麼坑的,還為封神級仙士!
“哈哈哈哈……這話本座最愛聽了!窮奇那個坑貨,頭腦簡單四肢達,爭帝失敗不,還以頭撞倒不周山,他以為他是犀牛嗎?笑死本座了!”修蛇就像一個脾氣怪異的老頭,一合他的拍,就高興得不成樣子。
“為老不尊,威脅我去拔神箭,還讓我背黑鍋,就沒見過這麼坑的。”華胥少餘也恨他恨得牙癢癢。
“我們雖然被定為四凶、六惡,其實並沒有世人所想象的那樣凶惡。這世道裏沒有真正的善與惡,隻有立場不同。立場不同,矛盾自然就產生了。
如果你是帝先,是底下的第一強者,麵對與你道不同的人,會怎樣處理?”修蛇反問一聲。
“我當然也會給他們扣一頂大帽子,打著名正言順的旗號,出來消滅他們。”華胥少餘得斬釘截鐵。
“對,就是這樣,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們爭帝失敗,注定要落得千古罵名,被打上惡人、凶神的稱號。
帝先是地間的第一強者,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全尊崇無比,更不能留下任何負麵消息。”修蛇道。
華胥少餘點頭。
“每一個強者的成長路上,都不可能光明一片,總要遇到一些障礙。而他一旦成長起來,就要消除這些隱患。帝先更是如此,他絕對不允許有威脅到他帝位的人存在。”修蛇又道。
“那這次祖屍進攻中神土,差點將庭攻擊下來,帝先卻沒有露麵。”華胥少餘簡單地了一下。
“帝先是曠世大能者,所作所為,皆不是你我所能看透的。帝先一直不出世,定然會有驚大秘,會有揭開的那一的。”修蛇咬定。
華胥少餘微微點頭。
“本座隻能呆在這裏,再進去的話,就會受到道威的壓製,有什麼事情,可以對著這個話,本座可以與你會話。”修蛇從華胥少餘的耳朵上躍了下來,打出一道流光,落於華胥少餘的手裏。
華胥少餘拿起來一看,是一片黑光閃閃的鱗甲,光滑如鏡,手感極好。
“這是本座蛻下來的鱗甲,裏麵有我的氣息,拿出來可嚇走一些蛇形荒獸。”完,也不給華胥少餘解釋的機會,修蛇就倒掛在了一截樹枝上,睡著了。
華胥少餘將鱗甲握在手裏,拉著柏皇餘絮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