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手裏捧著裝有蟲子蛹的瓶子,可憐兮兮的眼神讓人頓生愛憐,凡凡憑直覺知道她一定懼怕這種東西。“扔掉,捧著幹啥?”凡凡一把奪過心怡手裏的瓶子就往衛生間走去。
蟲子在心怡腦海裏重複疊放,貌似在哪裏見到過這些令人惡心的東西,可是究竟還是有些渾想不起。她對於這裏的情況還是不敢妄加斷論,到底誰敵誰友?
想起早上被護士搜走的日記本,心怡心生一計決定試探一下熱心幫助她的凡凡。凡凡把裝有蟲子的瓶子扔進垃圾桶裏,回身看心怡正貌似在等她。
“以後是誰給你這玩意都不許要,特麼的是故意害你的。這群神經病醫生,切!”凡凡的性格真不是蓋的,居然連醫生也敢罵。
“凡凡,你知道丫丫怎麼回事嗎?”心怡伸手挽住凡凡的胳膊,低聲問道。
“知道,她早就出院了,你怎麼突然想起問她來的?”凡凡睜大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吃驚的問道。她知道小蘭和丫丫是失之交臂的,丫丫走,小蘭來。巧合的是小蘭就在住在丫丫的寢室裏麵。
“昨晚雷雨之夜,我沒有睡踏實,半夜感覺有人把我的毛巾被給弄走了,冷、我就起來找,結果在床下摸到一個日記本,隱約看見上麵寫有一個名字奇叫丫丫的。”
“不會吧!丫丫已經完全好了,怎麼可能會丟三落四的,再說她是咱們這裏做事最為謹慎的,我就是這裏令這幫子護士護工頭疼的人物,唯獨隻有丫丫是我最佩服的人。”凡凡一臉不相信的神態說道。也難怪,想到小蘭是剛剛才來的病人,病情還是挺嚴重的,胡言亂語自然是有的。
“凡凡姐,你看著我的眼睛。”心怡真的是想告訴對方自己不是神經病來的,但是看到凡凡眼神裏那絲怪異的目光,她明白自己在別人的眼裏就是一個十足的神經病。
“走咱們到放映室去聊好嗎?”凡凡知道自己也是一個快要出院的病人,她已經在康複期間,照顧新來的病人是每一個出院之前的痊愈病人的表現。
這攝像頭沒日沒夜的攝像就是在觀察她們的表現,如果可以讓醫生看到自己有能力照顧她人,那麼病情就好得十之八九了。
在這群心怡從表麵看起來嘻嘻哈哈的女孩們,內心深處卻是真心的想離開這現實中的人間牢籠。因此每一個人都在尋覓不同表達自己在治療期間已經逐步大好的方式,曾經無數次也有人試圖逃跑,但是都被成功捉回。
“不、我想和你一個人聊聊。”心怡拒絕凡凡的建議,想在這衛生間和放映室的空隙處和她多聊一會。
“呃……好吧!你剛才說到丫丫的日記本是吧!接下來又怎麼樣了?”凡凡無奈的抄起胳膊,笑吟吟的看著心怡道。
“那日記本上麵有丫丫的名字,我隻是看了看封麵,還沒有來得及看內容,因為太困的緣故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