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行揉捏一會發覺疼痛減輕,便慢慢地站了起來。
“君行你怎會坐這麼一會就如此能耐?”白霖有些疑惑。
要知道跪坐乃是戰國時上至朝堂大臣下至學者名士的端坐標準,亦是官吏名士的基本功,對他們來說保持這種姿勢隨隨便便坐幾個時辰是很正常的事。
“葉兄與我們一見如故,源尚不知葉兄是哪國人?家在何處?”司馬源聽白霖如此問馬上就聽出了他的潛台詞。
這表示白霖對葉君行鬼穀子學生的身份稍有懷疑。
因為鬼穀子先前出山的弟子,或法家或縱橫家或兵家,所學雖然不一,但都有著揮斥天下的名士氣度。
而葉君行如果身為鬼穀弟子,必然是天資聰穎才能被慧眼識珠的鬼穀子選中,在鬼穀子的培養下其戰國禮節也肯定是不在話下,又怎麼會坐一會就腳酸腿麻呢。
葉君行畢竟對白霖有救命之恩,他不便直言相詢,隻是淡淡一句提出疑問。
司馬源才思敏捷極為急智,他一聽明白了東主的用意,適時巧妙的詢問葉君行的根底,這也是他深受白霖器重的原因之一。
葉君行哪裏能想到隻是這麼一個的簡單問題他已經被懷疑是否真是鬼穀學生了,他隻略一思忖便答道:“我是孤兒,自小被師父收養,一直生活在雲夢山裏,雲夢山既在魏國境內想來我也應該算是魏國人吧!”
白霖和司馬源對視了一眼,心中的疑慮也消除了。
鬼穀子收徒的條件十分嚴格,諸如商鞅、蘇秦、張儀等都是自幼被他收入門下的,葉君行如是說也確實可信。
“沒想到葉兄名命途如此多舛!不過,大丈夫成就功名偉業曆來不計出身,相信以葉兄大才他日必成大器!”司馬源說道。
“司馬兄過譽了!隻怕我是師父門下最不成器的一個啊!”身處2000多年前的戰國時代,葉君行滿心的疑惑都找不到答案,將來如何如何他既無法預測,也不願多想隻一句話帶過。
“我們還是商議眼前的事情要緊!”葉君行將話題來回正事。
“方才東主不是已經按葉兄的計策布置妥當了嗎?”陳平有些疑惑。
“難道葉兄還有其他高見?”司馬源問道。
葉君行點點頭:“不敢說高見,隻是方才忽然想到通過白老先生的布置,派出刺客勢力的注意力必將吸引到這裏,既如此我們何不將齊楚大商秘密邀請來,待粉碎刺客的陰謀後白老先生便在此與大商們議事!”
“果然好計策!”眾人頓時眼前一亮,異口同聲道。
在座三人都非庸夫,葉君行一說也就馬上明白了他的用心。
表麵上派人聯絡田氏、猗氏,實則邀請兩位大商巨賈秘密來啟封,一來保證了他們安全,二來待事態平息後這天下三大商便可麵談商戰合縱抗秦之事。
“沒想到君行還有計中計!”白霖由衷稱讚道。
議事結束後,白霖回到書房去謀劃如何對秦發動商戰,司馬源和陳平都去忙自己的事了,葉君行心中掛念華悅,便去了華悅養傷的地方。
葉君行剛剛穿過中庭,便覺得身後似乎有些異樣,他回身看了看卻見什麼都沒有,便又繼續向前走去。
就在他剛邁出腳的時候,心頭忽然一陣心悸,繼而下意識低了低頭,就在這一瞬間一道白光從葉君行頭頂掠過,幾縷斷發轉眼已飄落於地。
葉君行一驚,搶步向前跑去,待拉開距離他才手持九合劍轉過身來。
出現在葉君行眼前的一個披掛甲胄,手持長劍對他微笑的青年將軍,不是別人正是白慕起。
葉君行摸了摸頭頂,頓時驚出了一生冷汗,方才要是他無意間低了下頭,隻怕此時已經身首異處了。
“葉兄不要介意,小弟隻是想試試鬼穀一門的功夫,沒想到葉兄果然機警過人,小弟的的全力一擊竟被你輕鬆避過,實在是令人佩服啊!”白慕起笑容更甚。
“不要介意!這是試試嗎!老子差點就去見閻王爺了!這個腦子有病的二世祖!”葉君行心中暗罵道。
心中雖作如此想,葉君行口中卻說道:“白將軍客氣了!要不是你手下留情,你這暗中傷人的高深劍法我哪能躲得開啊!”
“哪裏,哪裏!葉兄說笑了!”白慕起朗聲大笑,手中之劍卻已化作層層銀浪卷向葉君行,“請葉兄賜教幾招,白某還想見識一下鬼穀派的高深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