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痛哭中的墨無憂,在聽見這話之後,卻是突然停止了哭泣!
臉上掛著淚水,盯著墨邪看了一會兒!
“你,剛才說什麼!”
“四叔,請節哀!”
墨邪又是回了一句!
本來,墨邪是不應該說這句話!
他知道,說這句話的時候,墨無憂肯定會爆發,不說暴揍一頓,但臭罵一頓,卻是免不了的!
“你……”
墨無憂又是一頓,雙眼瞬間通紅!
“你身為人子,父輩仙逝,你不守孝,本就是人世之大不韙!就算你當年隻有五歲,也僅僅隻是哭了一場,而已!”
“別說你治好了我的身體,就算你救了我的命,隻要你說這等話,我依舊不會感激你!”
“身為人子,你可曾盡過一天的孝道?”
“身為人子,你可有過一絲盡孝的想法?”
“我墨家一代軍神家族,從來就不是什麼視眼淚為懦弱的家族,男兒生平誌,無非就是征戰沙場,奮勇殺敵,披靡疆場上,勒馬戰風雲,手指向天南,一吼風沙卷!”
“我輩男兒,非是蓬蒿之輩,自當笑傲風雲,肝膽昆侖,何須節哀?”
“沙場點兵,無情卻有義!何來節哀之說?慷慨赴死,本就是我男兒本色,何須節哀?”
“天下男兒眾多伴,我輩喧囂掌氣焰,若是人人皆節哀,何可得來安寧天?”
“我輩男兒,何須節哀?”
“九曲玲瓏天下誌,八荒涼誕星辰池;千裏卓魂心牽歸,無身無人意遲遲!”
“千裏軍魂難畫,莫恐君魂無掛,勿掛,勿掛,來生沙場再話!”
“沙場點兵拜諸將,一刀在手指對向,一振中軍如山倒,刀刀誅心天蒼茫!”
“男兒平生不須節哀!”
“胯下有鳥,就當沙場奮戰,就當仰頭向天!”
墨無憂越說越激動,但墨邪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
奶奶滴,為你不讓你留下心結,給你個出氣發泄的機會,可您倒好,不但發泄了,而且整的一瀉千裏,完全停不下來了!
您文采這麼好,怎麼不去國子監當個大學士啊?
別的不說,就您的口水,這會兒都噴了我一臉了!
您還能不能有點節操啊?
我操啊!
奶奶滴,老子今天可是豁出去了!
但就算我豁出去,您也不用用口水給我洗臉吧?光是洗臉也就算了,可您這,別說是洗臉了,洗澡都夠了!
您瞧瞧,我衣袖,衣襟,全都濕了!
蒼天啊!
大地啊!
三叔啊!
老爺子啊!
顯顯靈吧!
救救我吧!
真心受不了啊!
一連串的教訓,一連串的詩詞歌賦,我學才淺疏,我求饒還不行麼!
光是那些標點符號,就已經給我洗了臉了!
再這樣下去,我就會被那些標點符號給砸死了!
這會兒的墨邪,真的想哭了!
真心受不了這個四叔啊!
而遠在墨府的墨振南,坐在太師椅上,突然一陣骨寒!
“他姥姥的,老子還沒死呢!這小子就召喚我了!咒老子啊!娘的……”
而墨邪還沒有發現,自己剛才祈禱的時候,把老爺子都給帶上了!
光是帶上老爺子也就罷了!
但問題是,墨邪還把墨無傷這三叔給帶上了!
躺在床上的墨無傷右手中指動了下!
更嚴重的是,坐在身邊的這兩個大活人,竟是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