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接下去仍然要進入到水中,但是我們並沒有別的選擇,或許早知道要下水,我應該帶足裝備,起碼不會弄得這麼狼狽。
我抬起頭來,雪山上原本昏昏沉沉的天空,此時仿佛被風吹開了,一律金色的陽光照在湖麵上,更顯得湖水的詭異莫名,周圍的雪山依舊沉默地矗立著,猶如衛士般守護著這片充滿傳奇的聖地。
我們摒除了一些不必要的物品,打算輕裝上陣,按照他們進入湖底的時間估計,我們已經落後的比較多了。
在整理背包時,我發現了那裝著人皮畫卷的小型宮燈,心中不由怪異,這佛珠和人皮麵具之間仿佛有著某種神秘的聯係,難道這佛珠和這張人皮,都是同一個主人?那麼按照佛珠是蓮花生大師的說法,這張人皮顯然也是從蓮花生大師的身上剝下來的?
這個想法不禁讓我打了一個寒顫,蓮花生大師被譽為印度佛教史上最偉大的大成就者之一。在公元八世紀,應藏王赤鬆德讚迎請入藏弘法,才成功創立了西藏第一座佛、法、僧三寶齊全的佛教寺院——桑耶寺,可以說是藏傳佛教的締造者,但是他在自己身上紋著這麼一副圖畫,又代表著什麼意思?
隨著閻三一聲呼喚打斷了我的思緒。
“你有看到過他們入水之後的行蹤嗎?”我向著林喬和閻三問道。
剛才在水中,我倒是沒有留意水底有沒有異樣,這時候整個湖水的能見度因為巨蛇流出的血液,已經變得極低。要是能夠記得大致方位,我們無疑省去了很多力氣。
“我隻記得他們往湖底的西北方向遊去,至於具體的位置,倒真不知道。”林喬談了口氣道,“當時的情況危急,你們說這裏怎麼就會有這麼一條巨蛇?而且他們的儀式竟然能夠將這堡寨都弄沉了,真是不可思議。”
我想起他們那儀式進行到後期時,那黑衣人將山鬼的精血倒入了骷髏頭骨之中,不由道:“我看這堡寨建在這湖麵上,肯定是通過某種精巧的機關才能屹立不倒。而這巨蛇應該就是格薩爾王後來圈養在這裏。被他們知道後,反而成了他們打開通道的幫凶,山鬼的精血特殊,或是能夠使得巨蛇狂躁,進而摧毀了機關,這才露出了原本的聖泉。至於這聖泉底部的通道是什麼時候建立的,什麼人建立的,那就是個謎了。”
聽完我的猜測,閻三和林喬都是一陣沉默,按照這麼說來,地底的通道如果不是格薩爾王建立的,那就是更為古老久遠的原住民建立的,那到底是為了什麼,神殿中又藏著什麼秘密?
看來這一切隻能先進入到湖底找到通道才能慢慢知道了。
由於紮拉的眼睛已經瞎了,這趟行程仍舊隻能是我們三個繼續前往。
在按照林喬說的那個區域一陣摸索之後,我們果然在靠近湖底的山石壁上發現了一道刻著一條巨蛇的石門,相對於湖麵,這裏的水反而清澈了不少。
青石門已經被打了開來,黑洞洞的門口仿佛是一張怪獸的嘴巴,正靜靜地等待著獵物的進入。由於在水底也不能說話交流,我們比劃了下手勢後,便決定先進去再說,畢竟前麵就算是有地雷,也有人幫我們趟過一遍了,危險性應該降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