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主座上,卻是空著的,看來陸家老太還沒有出席。
我和項林飛低著頭分別把箱子裏的酒放到了餐桌上,我看到我手中的這一箱裏都是些有些年頭的土陶瓶茅台酒,這種都是老茅台,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而項林飛那箱卻是紅酒,看來這陸家人想的倒是挺周到的。
發完酒,我正想著該怎麼找個借口留在這裏時,剛才那叫蘇林雅的少婦忽然招呼我們道:“待會兒老太太就要來了,你們兩個,就留在這裏照顧。客人們有什麼需要,就盡量滿足。”
我一聽正是求之不得,趕忙拉著項林飛站到廳角上的一株金佛手旁,低著頭,專心做起了服務員。
這種聚會顯然是頗為難得,在場的一群人都在興致勃勃地猜測著陸家老太突然邀請這麼多人來這裏的目的。我屏息凝神,將這裏的人說的話都聽了個大概,離我最近的是一個體型瘦小的男人,他眉飛色舞地道:
“陸老太太這次將我們聚在這裏,顯然是又有大買賣做了,還記得六年前那次聚會嗎?隻是可惜我們剛想行動,不料卻被國家考古隊搶了個先,可惜啊,當時誰走漏的風聲,到現在也還沒有查出來,要不然,我老古肯定讓他知道知道,白刀子是怎麼變成紅刀子的。”說完,仍舊搖頭歎息不已。
坐在他對麵的是一個臉色雪白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唐裝,這時哈哈大笑道:“就算有大買賣又怎麼樣?你們老李家那老小子連家裏的幾個女人都管不過來,哪裏還有心思去下地?”這話一出,桌子旁的一眾人哄堂大笑。
那古姓的瘦小男人卻也不生氣,隻是笑道:“你們知道個屁,我們家李大爺奉行的是男女平等的準則,現在不流行要尊重女權嘛,這有什麼可笑的?”
忽然一道聲音傳了過來道:“尊重個屁,古卓方,你們家那位要真是尊重女人,也不會在外麵亂搞了,現在被幾個年輕妹子鬧到家裏去,也夠你們家老太太受的了。”
古卓方嘿嘿笑道:“我們早就已經金盆洗手多年了,所以這下不下地倒也沒什麼。倒是你崔老爺子,最近三天兩頭往嶺南跑,莫不是還惦記著那哀牢山土司寶藏不成?”
坐在餐桌中間的一個留著大波浪卷發的美豔女子忽然咯咯笑道:“估計那寶藏沒有找到,倒是被嶺南的姑娘們奪了魂魄,要不然也不至於這一去就大半年,難道還真打算在那裏生兒育女不成?”這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我聽了片刻,心中已經了然,這些人大多數是五大姓中的人,這五大姓雖然在古玩界風光無限,但祖祖輩輩難免會做一些行道上的事。隻是這五大姓曆來人才輩出,每次出手定然能有所收獲,而且行事也是極其隱秘,所以這財富的累積自然是非常驚人的。
那古卓方忽然肅容道:“隻不過咱們多少年沒有這樣聚在一起了,不知道陸老太這次發出牙璋令,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我記的六年前的那一次,也沒有使用令牌啊?崔源,你消息靈通,你倒是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