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戰神山方麵,尉彬看著葉喧吃驚的嘴都合不攏了,這一隊武者中,就屬尉彬實力最強,達到了兌七之境五階,也隻有他最能感受到葉喧此時的強大氣息。
此時的葉喧,渾身上下除了魂本和鍛魂篇形成的陰陽魚外再沒有一絲魂力,幾乎全身都被死氣所覆蓋,魂力和玄力多少還有些共性,而死氣則完全是另一股力量。
葉喧渾身上下的死氣形成一種極為特殊的氣場,在低階武者或者普通人看來,那是威壓,就像剛剛葉喧對一路上戰神山的武者做的那樣。在尉彬這種高階武者看來,那就是恐懼,這種恐懼是沒有源頭的,隻是看著葉喧,就會情不自禁的出現好像麵對數萬具死屍一樣的感覺。
“你怎麼會來戰神山?”尉彬強行平複了一下心中緊張的情緒,看著葉喧下意識的問道。
“怎麼,不歡迎嗎?”葉喧看著尉彬微微一笑說道,他和尉彬也算是老相識了,所以葉喧對尉彬也放得開。
“呃……怎麼會,怎麼說你也是我們宗主的男人,歡迎,當然歡迎。”尉彬始終是一副呆滯的模樣,衝著葉喧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除了那讓人害怕的氣息外,葉喧的一言一行也和以前大有不同。
“那就帶路。”葉喧看著尉彬,有些無奈的道。
“找宗主嗎?跟我來。”有了葉喧的提醒,尉彬才恍然,連忙說道,說著,便當先轉身向上山的道路行去,雖然如今戰神山的宗主是仇仲宇,但是六武侍這些原班人馬還是習慣性的把蕭寒衣稱作宗主,可見蕭寒衣在幾人心中的地位。
跟在尉彬身後,葉喧看著尉彬那僵硬的走路姿勢,不禁覺得好笑,死氣在葉喧的刻意隱藏下,尉彬身邊的那些低階武者是感受不到的,也隻有尉彬這個兌七之境的強者那敏銳的感知才能發覺。
與兩年前一樣的蜿蜒山路,看著那孤立在群山外的思過崖,葉喧心中不禁發出感歎。
時隔兩年,他依然記得當初在思過崖上對蕭寒衣的承諾,他做到了,給了蕭寒衣一個戰神山,但是他失算了,蕭寒衣把自己給了他,陪他度過了兩年隱居的日子。
葉喧一路回憶,感覺時間過得飛快,好像隻是片刻,尉彬便停下了腳步,指著前方一座由黃金打造的大殿說道:“宗主和二哥就在裏麵,你進去吧,我還要巡山。”
尉彬說完,直接帶著手下的武者離去了,好像多一刻也不想和葉喧在一起似的。
看著尉彬離開,葉喧抬頭看向這金碧輝煌的大殿,比起出來戰神山看見的前殿,這座大殿明顯要華麗許多,被稱作葉喧來煉獄大陸所見的最輝煌的大殿也一點都不覺得過分。
看著殿門上方‘戰神宮’那三個用劍氣刻下的大字,葉喧不再猶豫,徑直朝大殿中走去。
大殿內部很寬闊,即使一千個人同時站在殿中也不會覺得有絲毫的擁擠,不過此時大殿中卻隻有兩個人,所以顯得異常空曠。
這二人正是蕭寒衣和仇仲宇,此刻仇仲宇正坐在宗主的位置上,他的臉色看上去呈現出一抹不健康的蒼白色,看來正如葉喧在天機山屋中發現的信上所言,仇仲宇受傷了,而且傷得還不輕。
“葉喧。”感受到有人走近,原本背對著殿門看著仇仲宇的蕭寒衣緩緩回過了頭,看見來者是葉喧,她嘴中不禁發出一聲輕呼,美麗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朱唇輕張露出了兩顆貝齒,很是誘人。
“老婆一聲招呼也不打就離開了家,我這個丈夫很難做啊。”葉喧看著蕭寒衣,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打趣道。
聽了葉喧的打趣,蕭寒衣不禁羞紅了臉,責怪的看了葉喧一眼,卻是沒有說話,想必是因為這裏有仇仲宇和韓奉兩個外人,她覺得很不好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