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菲律賓自己的眼皮底下發生了這樣的失竊事件讓馬龍麵子上實在有些掛不住,這些天,信泰集團的員工寧可見到魔鬼也不願自己的老板召見自己,因為不管老板招見誰,無一例外得都會挨一頓臭罵。
桑尼奇讓人傳話過來,讓馬龍對眼前發生事做出合理的解釋,馬龍讓傳話的人帶回自己的兩句話給桑尼奇,一,當時馬龍已經把那塊“血翡翠”親手交給了桑尼奇,有當時在場的各派代表可以做證;第二,馬龍向桑尼奇保證三個月內一定替他追回那塊“血翡翠”。
當時發生的事情發生的頗為詭異,這個老於江湖的桑尼奇看得很清楚,非常明顯,是有人故意安排這個局,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不過是這個局中的棋子。但誰又是這局棋的布局人呢,他象電影導演一樣導演了一出大戲,並象上帝一樣站在他們的頭頂默默地看著他們的表演,而這些表演都是他一手操縱的,這個人又是誰呢?在這個世界上可以雜耍一樣玩弄出這樣的大戲的人並不多,桑尼奇甚至都不敢想下去。馬龍給他的答複也算對自己有個交待,他知道,這部戲還沒有完,隻是一個小小的開頭,更精彩的大戲一定會繼續上演,而他隻有做觀眾的份兒。
馬龍安排專人把桑尼奇送上飛機,之後他讓秘書通知“赤風堂”各堂所有首座全部到信泰集團的大會議室召開會。
會上各堂首座明顯地看出這件事對於老板的打擊,馬龍兩眼通紅,麵色灰暗,嗓子嘶啞,一看就是幾夜沒睡好。
馬龍張嘴就開罵,從竊賊到各堂首座,把他們的過錯統統翻了出來,足足罵了近兩個小時。大家誰也不敢出聲,因為他們看出,自己的老板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罵完人之後,馬龍給手下們布置了三個任務:一,讓“赤風堂”的“執堂”首座馬上與菲律賓範圍內的各路盜賊的首領向他們放風,如果東西是他們偷的,無論雇主給他們多少錢,“赤風堂”都願意以三倍的價格贖回;二,讓堂中秘密在警方服務的人借助警方的力量查找“血翡翠”;三,對外發布懸獎信息,如果有人能提供相關線索,給花紅十萬美金,如有人能親自把“血翡翠”送來,賞一百萬美金。
聽了馬龍的話,各堂首座麵麵相覷,大家知道,信泰集團由於近幾年在美國幾家大的商業銀行都投了重資,在這次金融風暴中損失慘重,資金鏈已經接近麼崩潰,在財政如此緊張的情況下,老板還出這麼大的賞格,足見老板對追回“血翡翠”的決心。
馬龍從會議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身上的內衣已經被汗水全部濕透了。現在對自己這麼做是否正確,他已經不暇顧忌。他現在要的就是不讓自己辛辛苦苦經營了幾十年的信泰集團倒下。信泰集團是他一生的心血,比他兒子的生命更重要。
正在這時,阿倫有些失態地跑了進來,“董事長,有一個人要找你。”
“我現在什麼人也不見。”馬龍沒好氣地說。
“董事長,我想這個人你得見。”
“什麼人?”
“一個自稱知道是誰偷了‘血翡翠’的人。”
“什麼?”馬龍呼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眼神象要馬上殺人。
阿倫以為他聽錯了,小心翼翼地說:“董事長,我可能沒說清楚,那個人是說他知道是誰拿了‘血翡翠’,不是他偷的。”
馬龍沒好氣地吼道:“我知道不是他偷的,你馬上帶他來見我。!”
沒一會兒,阿倫領著一個身材瘦小提著一個包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馬龍揮揮手讓阿倫出去,啞著嗓子問年輕的男子,“有人告訴我說你知道是誰偷了我們的東西,是嗎?”
男子見馬龍的眼神不是欣喜和渴望,而是一種恨不能立即殺了自己的表情。他嚇得滿身篩糠似地抖。
“快說,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馬龍吼道。
男子從自己的包內取出了一個DV機,顫微微地打開DV機,之後遞給馬龍,馬龍看了一會兒,臉色變得煞白。
他合上DV機,臉色和緩了下來,“這段錄像你是怎麼拍到的?”
男子小聲小氣地說:“我是一個私人偵探,現在許多媒體都對這次‘赤風堂’和‘華雲堂’非常感興趣,但由於害怕有意外,沒有記者敢到現場采訪,所以一家媒體花錢雇我,讓我到現場去搞一些資料,我買通了酒店的人,他們提前一天就讓我躲在一個沒人知道的角落,所以我就拍到了這些。”
馬龍麵色猙獰地笑了笑,“好啊,到底是年輕人有膽色,自古有雲‘富貴險中求嘛’,這件事還有別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