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是啊,我也想讓小娟去報案,可,可她……
我不知道林小娟是如何說的,所以此時隻能悲傷的低下了頭,將兩手捏得“咕咕”直響。
她歎了口氣,說方成,這事我們派人去調查了,酒吧的監控被人動了手腳,賓館的監控一直都沒有備份功能,所以沒有任何結果,唉……
我看著她,這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說這事有什麼目的呢,我可不能讓她把我往圈子裏繞,我得迅速擺脫,否則,我終究逃不掉暴露的結局。
我說吳姐,我見你英姿颯爽,氣質不凡,你肯定是能管這些事的大領導吧,吳姐,我還以為小娟找你們一定能找到罪犯,哼,結果卻是這樣,居然也沒辦法幫小娟的忙。而且、而且她把這麼丟人的事四處說起,她不要臉,老子還要臉呢,這是不是向全世界說我TM被戴了綠帽子了?
我越說越激動,一拍沙發,氣憤地站起來,我的表演有點誇張,吳姐反而被動了,她站起來居然有些不安,說方成,我其實就是想勸勸你,這些事誰遇到了都會很氣憤的,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希望你別責怪小娟,這不是她的錯。
我冷笑一聲,說對,不是她的錯,她上當了,受騙了,可她明知道找不到凶手,為什麼還要亂說啊,對了,我就TM個慫蛋對不對,你們都是領導,老子是個老百姓,所以老子吃飯都沒資格和你們同桌,現在又讓你來羞辱我,是不是啊……
我選擇了快速出門,我將門一摔,林小娟好像站在門口附近聽,我出來還是嚇了她一跳,我冷聲說林小娟,你回去不,如果不回去我一個人先走了。
林小娟慌忙看了看後麵跟來的吳姐,說方成,都是我的錯,你也別怪吳姐,我不是想你心情不高興嘛,我讓她來勸勸你。
我臉色鐵青,也不說話,回到剛才的茶座,大聲吼道,“煙呢,老子的煙呢?”
這個局應該是那個叫大哥的和邱得誌商量的,所以此時他們可能正在等消息,特別注意外麵的動靜,此時我一吼,邱得誌就跑出來了,一眼就看到董策和塗兵尷尬地將口袋中的煙掏出來。
邱得誌的臉就沒地方放了,口中對著兩人就罵了起來,說老子平常沒給你倆個煙嗎,跑到這裏來給老子丟人現眼,還不去後備箱給方成拿條煙出來。
然後他經過吳姐的身邊,吳姐嘴動了一下,說了句什麼話,應該是表示什麼問題也沒有的意思,他說方成,你消消火,別和這兩個計較。
林小娟順勢過來,說方成,我們走吧。
我哼了一聲,那個叫董策的尷尬地將煙遞給我,我哼哼一笑,說邱總經理,感謝了。
我拿出電話問周師傅過來沒有,他說過來一會了,在度假村門口,我說我們馬上過來。
本想讓他進來,可想想可能是麵包車,開過來在這種場合就太丟人了,所以放棄了。
結果這周師傅的車居然是一輛轎車,我們上了車,林小娟長長鬆了一口氣。
我們聯係的車這些司機都特別自覺,經常把後視鏡調向一邊,此時這周師傅也一樣,還故意戴上藍牙,這是在保護自己,也是在給我們提供方便。
出了城之後約十多公裏,汽車就進入了比較差的路段,因為路小彎多,周師傅全神貫注,林小娟這才說,方成,沒想到你這麼聰明。
我故意不懂,說什麼聰明啊?
她說吳姐過來問那事,我擔心死了,她是專門進行犯罪心裏學研究的,對付犯人一套一套的。
我哼了一聲,說我倒看不出來她居然有這樣的本事。
林小娟說是真的,好多罪犯在她手下隻需要幾分鍾,就被她問得走投無路,不得不招。
我說她既然有如此能耐,明明就是一個靠專業技術掙錢吃飯的人,現在卻用姿色去達到自己貪婪的欲望,這樣的人在今天這樣的欲望交換的時刻,騙過她也不是什麼不可能。
其實我也是吹的,隻是我想我當時的怒是最正確的選擇,當我不被動了,隻有她被動。
林小娟臉一下子紅了,說方成,你怎麼這麼說,她是真有本事呢。
我說她這種人,在特定的環境裏,心無雜念,自然可以操縱一切,可在今天這樣的環境裏,她的心早就被得失所糾結,被欲望所左右,那所謂的專業知識也隻可能是一些固有的慣性思維,她是最有可能對你產生嫉恨的女人,能平靜對待你的痛苦嗎?
而我不是,你那危險的遭遇和可能的傷害早就讓我痛苦不已,我的氣憤不用她提也無法克製,她豈能不信?
我說話的時候也看著林小娟,我這樣說是看她的反應,因為如果那個人就是她以後要去當情人的大哥,那她和這個女人之間,肯定會顧忌的,林小娟的表情肯定是不可能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