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田文全,我的想法是誰打了他還得從他這裏想辦法,於是讓田運強全天候跟著他,然後我把羅瑛買的牛奶兌好後,用細管讓他吸入,算是進了食。
一連兩天,林小娟也沒怎麼理會杜小紅,第三天,王知樂發展的新人和張良平張勇兩人把自已的準女朋友也發展過來了,在林小娟的安排下,讓他們三個人在同一天到達。
這次出去,林小娟既沒有帶我,也沒有帶杜小紅,而是帶的李誌。這是從來沒有過的,那天早上看著幾個人離開,杜小紅帶著無奈的沮喪,眼光中對李誌的得意充滿恨意。
看著兩人的狀況,我想林小娟是完全掌控了一切,因此也就不想摻和其中,可杜小紅現在卻隻能依靠我了。
下午我來到寢室找田文全,聽說是到醫務室了,我正好可以趁機見見張慧,所以立即趕過去。
張慧一見我,臉上就充滿了甜蜜的笑容,她臉略紅地說方成,你坐。
我說田叔的傷怎麼樣了?
張慧說還不錯,恢複得很好。
我看田文全臉上和嘴上的浮腫已幾乎沒有了,不過傷痕還看得見。
因為他一直不說話,所以我在前兩天用了感化政策,此時看著還有兩個送他過來的人,我突然想到除了田運強之外,會不會其他人都是監視他們兩父子的。
所以我想來想去,說張醫生,麻煩你幫我看一下耳朵,我耳朵這個時候特別癢。
張慧自然會去理解我的話,她對田文全說田叔,你等一下,我看看方成耳朵裏是不是進了蟲子。
張慧讓我到簾子裏進行檢查,田運強和寢室另外一個人都在門口,所以也沒人特別注意我和張慧,我小聲附在張慧耳邊,說等會我把另外兩人引開,你悄悄問一下田叔,他看到了什麼?
張慧點點頭,我出了門,把田運強兩個人招呼在離門口十多米遠的石條附近,說田運強,我看你爸恢複得差不多了,你得問問他什麼時候入股,林經理不可能一直等他。
田運強支吾起來,說方成,我爸是個老頑固,我勸他他就罵我,我都不知道如何辦了。
另外一個人跟著說,方成,真是這樣的,田運強過來陪他爸,他爸就沒有一句好話。
我歎口氣,說你讓杜小紅多勸勸他不行嗎?
田運強冷笑一聲,說方成,讓她勸?她就是凶手,她會勸嘛?
我說你怎麼說她就是凶手了?你有證據嘛?
田運強說現在大家都說是她,你看吧,連林經理都不理會她了,難道這不能說明問題?
我呸了一聲,說田運強,現在你這個樣子,老子才知道你老婆為什麼要離開你了,你自己能不能有點主見啊?
田運強猛然站起來,說方成,當初我說讓我原來那婆娘過來,你說不,我能選擇嗎?我隻能選擇我爸了,因為沒有其他人會相信我,隻有我爸,隻有他會在乎我相信我的。
我也站起來,說田運強,你TM居然還好意思說這些話,好,你選擇了你爸,可你爸在困難時刻,在挨打的時候,你跑到哪裏去了?
田運強一下子無話可說,但他似乎聽了很多我的事,小聲嘟噥著說你才進來就挨打,我聽說林經理不也沒管你嘛?
我楞在那時,竟然無話可說,好一會才木然地說了聲,“滾…”
張慧似乎聽到我憤怒的聲音,跑出來,一眼就看出事情的大概,立即說田運強,把你爸扶回去吧。
田運強一臉的不滿,過去將田文全扶出醫務室門,田文全看了我一眼,跟著田運強離開。
看著三個人的背影,張慧搖搖頭,說方成,田文全什麼都不肯說,隻是讓我給你說一句,別管了。
我細細的讀著這三個字,說張慧,如果從這三個字來理解,我認為這事肯定是杜小紅所為。
張慧說是啊,現在來看,杜小紅是最大的疑點,這個人在公司裏的口碑也不太好,太風騷了,和誰都可以打情罵俏,這次她就可能利用裏麵某個男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突然想,對啊,這不是杜小紅慣用的手法嘛,雖然沒有證據,可現在的一切不說明了問題嘛。
其實,像田文全被打這種事,在平常看來是很正常的,可這一次之所以引起林小娟和大家的不滿,原因就是大家出去玩的時候引起大家驚慌,害怕對以後出去玩產生影響,而對林小娟來說,更是關係到她離開公司前的最後業績和管理水平的考核,她不想多事。
我和張慧,卻隻是對田文全的同情。
遠遠傳來寧歡的聲音,“方成。”
寧歡故意扭動腰姿,似乎想走得盡量有氣質一些,張慧輕輕笑了一聲,我立即大聲答應,“寧老師,哇,張慧,你看看,寧老師看起來比你還年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