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朱雲剛,那麻煩你幫我們打聽一下,當然,還請你秘密打聽,你放心,作為朋友,我會幫你和向芙蓉的事的,作為工作,我會讓單位領導感恩的。
這話很明確,就是說隻要他幫忙,單位會給他紅包,當然,我也會在向芙蓉麵前說他好話的。
他並不笨,這些話或者以前也聽過,隻是到了檔案室,可能從此與之絕緣而已,所以目光中明顯一喜,說沒問題,你是向芙蓉的朋友,我定當幫忙。
快到一點,我才從檔案室出來,到附近的餐館吃了點飯,找了一個茶樓靠在窗前喝茶。
我給杜小紅和方華發了一個信息,說我搬住處了,讓她們以後別到原來的地方找我,而且目前的地方不方便說,讓她們別擔心。
杜小紅沒問我,倒是方華立即打電話過來,說方成,這麼大的事怎麼突然就決定了?
我說方華,公司有很多規定,我在原來的住處久了,不安全。
“不安全?方成,怎麼會不安全?”
我說你也別問我,反正事情就這樣了,我給杜小紅也說了,你們別再過去就行了。
方華突然小聲問,方成,是不是害怕和杜小紅那事啊,那你怎麼解決問題啊?
我不由罵道,方華,你再亂說我馬上讓你滾蛋,你信不信。
方華輕輕笑了,說你敢,我馬上給我三爸說,看他不打死你。
我歎了口氣,說方華,你給我爸也說一聲,讓他別過去找我了,你得懂事,有些話我現在不方便說,知道嗎?而且我告訴你,別對別人說。
方華這才答應,電話結束,杜小紅的短信發回來,說知道了。
我也懶得解釋,不管她怎麼想,她反正現在不可能再背叛我了就行了。
南星公司到底是怎麼一個公司?我找了一個有電腦的卡座,將簾子拉上,上網查關於南星公司的情況。
可奇怪的是居然在網上找不到一個關於南華市南星公司的消息,這不可能啊,我突然想到,這一定是花錢刪帖了,能刪除得如此幹淨,讓我覺得不可思議,這得花多少錢啊。
我想那公司老總之死難道也會沒有了,於是立即輸入公司老總的名字,果然,這個名字隻在省上某官方網站上出現一次,在政府政協官員撤職公告中有一次,其他時間就根本沒有了。
我拿出電話打給陳蓉,問她們在幹啥?
她說今天張慧放假,打算陪向芙蓉到附近一個托管學校去找工作。我問了地址,說你們說好事情了就給我電話,另外讓向芙蓉給朱雲剛打電話就說晚上我請她和朱雲剛吃飯。
陳蓉說什麼時候打啊?
我說你讓向芙蓉現在打,這樣的話朱雲剛就會想法去找我需要的資料。
陳蓉說好吧,要不你過來吧,我們在城南實驗學校外的一個小區,你找個茶樓,也好和張慧好好親熱一番。
我呸了一聲,說你別說得那麼難聽行不行啊。
她說我怎麼難聽了,張慧反正是你的,親熱有什麼不可以啊,你們本來就是在處戀愛嘛。
我說我馬上過來,你們快點。
到了城南實驗學校,我在對麵找到一個咖啡廳,目光注視著學校,這是一所比較舊的學校,但因為在城市中心,裏麵的學生是很多的,周圍有很多托管學校,這些托管學校主要是招收南華實驗學校的學生,負責學生的吃住和學習輔導,這倒合乎向芙蓉的性格,看來張慧還是很會想問題的。
我給陳蓉發了一個短信,讓她們辦完事到咖啡廳來。
很快,三個人興奮地過來了,張慧跑過來緊緊靠著我坐在一起,我摟著她,讓陳蓉和向芙蓉坐下,叫了飲料咖啡,把門關上,我說肯定沒問題吧?
張慧說方成,我們三個人一起被錄用了。
“一起被錄用了?什麼意思?”
張慧透過窗口,指著學校五十多米遠的一幢樓房,說方成,你看,就是那幢房子二樓,叫“思敏托管學校”的那個,招了一百多個孩子呢,急需人,所以我們三個人都上了。
我說你們應聘的什麼工作啊?
張慧說我應聘的學生管理和輔導啊,向芙蓉也是學生管理,陳蓉是學生接送。
陳蓉說方成,反正那輛車也沒用,我說我有一輛麵包車,那個負責人說太好了,就讓我專門負責早中晚學生的接送,用車會給我錢,工資也不錯。
我說這倒也是物盡其用,隻是說到車,我就想到羅瑛,我拿起手機看了看,說張慧,你記著提醒我一下,羅瑛一個月之後的生日,我答應過會去看她,我得回去一趟。
三個人一下子低下頭,張慧眼眶一下子紅了,說好的,方成,還有陳蓉向芙蓉,我們都應該記得羅姐,是她救了我們,是她徹底摧毀了綠森這個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