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慶恩點點頭,可作為一個單位的領導,電話我應該還是清楚的,所以我會問,領導這個電話我真不熟悉,你是……
我說對,大多數人肯定會確定到底是什麼意思。可對方如果語氣十分強硬地說連我的聲音都沒聽出來啊!我都親自給你打電話,你還不知道是誰啊!上次找我幫你辦事的你居然不記得了。
韓慶恩說我會說我們單位用小網電話啊,不知道這電話是誰,這樣總可以吧。
我說他直接說我辦私事都打私人電話,不用小網電話號。
韓慶恩說這個有可能,我們係統這種情況是比較多的。
我說好,他重複一句明天早上九點過來,直接掛斷電話。
韓慶恩有些不耐煩了,說你直接說結果吧,這樣問著別扭。
我說你作為民警應該聽過這種騙局啊。
他說目前我還真沒遇到過。
我說好吧,大概過程是這樣的,第二天早上九點不到,你正準備到領導辦公室時,接到了領導的第二個電話,稱辦公室來了兩位領導,要你稍等5分鍾。在你等待的過程,電話再度響起。
他說兩位領導是我請過來辦點事的,本來約好了下午過來的,但他們早上突然過來了,也沒給我通知,我什麼也沒準備好,你現在身上有現金嗎?帶了多少,卡上還有多少?你現在趕緊找兩個信封,盡量多裝點錢,弄好後給我打電話。
然後你當然會深信不疑,甚至覺得領導才幫自己辦了事,能幫領導辦事是對自己的信任對不對,而就在準備取錢時,領導又來電了,稱辦公室人太雜不好收現金,怕有影響,讓你在銀行把錢打到卡上,領導一會把賬號發過去。同時,領導還強調彙完款後拿上小票,下午到辦公室領導會還錢給你……
我說你會按照他的要求做嗎?
他擦了擦臉上的汗,說方成,你別說,還真可能會上當。我…我要是遇上了,肯定會出現問題的,還好,還好。
我哼了一聲,說你小子肯定想換崗位吧,所以求過領導。
他瞪我一眼,說老子當了幾年民警,一心想到刑警隊,有何不可,我的專業就是學的偵破。
我說是啊,你有所求,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的事了,所以要是遇到這樣的情況,你肯定會上當,其實你不必覺得不好意思,這個事例上當的人太多了,包括很多自認為聰明無比的人,而且好多是官員,你倒是可以分析一下,這是什麼原因?
他說能有什麼原因,心病。
我說說得對,這叫心病,這是一件小事,可正是利用了大家心理上的弱點。所以你不要以為你可以百毒不浸,有人研究著你呢,現實生活中有很多騙局,總有一款適合你。
他臉上一時紅了,說你說說傳銷吧,傳銷為什麼能騙人。
我說剛才那叫心病,可傳銷是心魔,可以讓你著魔的東西,這個你和郭敏在床上探討吧,我沒搞傳銷,不懂。
“你……”他指了指我。
我說你什麼你,韓慶恩,我可是正規公司,我怎麼可能搞傳銷。
他點著頭,說方成,好,好,你說得好,老子服了你。
我說韓慶恩,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讓老子鑽你套呢,我沒有那麼笨。
他果然笑了,說方成,你警惕性蠻高的嘛。
我說韓慶恩,你有這個精力,好好想想鄭策他們在哪裏去了吧,他和塗兵是幾個人,你不好好調查,想這些有屁用啊。
韓慶恩說那是你們的事,我不插手,方成,我如果插手,你能安靜地坐這裏喝茶嗎?
我想想還真是,不過我說韓慶恩,但你可以分析一下啊,而且你自己有特殊的渠道吧,對你老婆說一說,幫幫她,就那麼難?
他很平淡地說這個我還真不想管,方成,我目前隻管一件事,就是郭鬆濤的事,這件事你知不知道你和張慧在犯罪。
我冷笑一聲,說你別嚇我。韓慶恩,張慧帶郭鬆濤去玩是和學校打過招呼的,郭鬆濤也特別喜歡,張慧沒有隱瞞任何事,她有什麼罪?
韓慶恩說方成,你還狡辯起來了,什麼罪?張慧帶郭鬆濤外出經過郭敏同意嗎,這叫綁架。
我冷笑一聲,說你說錯了,韓慶恩,郭鬆濤是在學校期間被張慧帶出去的,張慧是為了幫助郭鬆濤消除孤僻心態的一種教學方式,這叫教學,難道你家孩子在學校裏上課,老師讓她到操場拿個東西,到某個地方打掃清潔,到公園參觀一下,都要和家長打電話,同意了才能去。
他手一指我,“方成,你TM別說了,老子不想聽,也懶得和你說,有本事你到法院去說。”
我說我們沒犯法,到法院幹啥?
他將煙頭一扔,“呸,方成,別惹老子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