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酒,說韓警官,不說工作上的事了,說說你老婆的事吧。
他說你別說老婆老婆的,我和郭敏還沒結婚呢?
我說對啊,你和她什麼時候認識的啊,什麼時候結婚?
他歎口氣,說方成,來,喝酒,先喝酒。
我說郭敏雖然不願意見我,可我們畢竟還是同過事,我覺得她挺不錯的,你小子也離過婚的,這麼漂亮一個女人,這麼有錢的女人,而且關鍵是全身心投入和你的這段感情,這茶樓的投入是她支持你的吧,你可別不知好歹。
他喝了一口,說是啊,我也該知足了,可方成,你說你們公司那些事,你讓我怎麼交待?
我說你要向誰交待?
他楞了一下,說方成,我是警察,可你們幹那些事,我進退兩難你知道嗎?
我端起酒,說韓慶恩,我們喝一個,我再給你說說你其實沒有什麼為難的。
他哼了一聲,將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喝了一口。我說幹了,碰都碰了,酒留杯子有什麼意思啊。
他端起一口喝了,說說吧,我洗耳恭聽。
我說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和郭敏在一起隻有幾個月吧?
他說是啊,今天二月份才認識的。
我說誰介紹你們的,還是偶然認識的?
他說是一個朋友介紹的。
我說能說說具體情況嗎?
他疑惑地看著我,說有這個必要嗎?
我說有,你說說看,然後我幫你分析一下,你就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你不是想當刑警嗎?這是初級教程。
他哼了一聲,說老子難道連你不如,方成,你以為你是誰呢。
我說這話等會再說,你現在先回答我的問題。
他說好吧,當時是我們局裏一個愛好健身的美女對我說的,她說美姿健身中心的客戶中有一個漂亮女孩子還單身,把情況給我介紹了一下,我覺得還不錯吧,就悄悄去看了看,沒想到郭敏還真不錯,我就動心了。
然後我們一起吃了一頓飯,漸漸聯係了,後來基本上就經常在一起了。大概三個月前吧,我們正式確定了戀愛關係。
我說這個時候你知道她在做什麼嗎?
他的臉一下子特別不好看,我說韓慶恩,你不用對我隱瞞什麼。
他歎了口氣,說老子騙得過你嗎,好吧,在確立關係前,她把她的情況當然說清楚了,我當時特別詫異,她怎麼會去做什麼融資騙人的事呢,可她說她是報恩,而且隻是當財務,對我說的啥騙人的事根本不知道,而且說對方說公司是正當的融資公司,不可能是騙人的,我當時就相信了。
我冷笑一聲,說韓慶恩,讓我來說你這最不好意思說的吧,郭敏對你說了那個老板要她做的事,你肯定不會同意,可她說了,那可能關係到邱得誌一筆巨額財富,如果這筆錢能找到的話,你們就可能有上千萬的財富,麵對如此巨大的誘惑,你權衡再三,默認了郭敏的一切,韓慶恩,我說得對不對。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又自己倒了一杯酒,說方成,喝酒,你TM什麼都知道,還問老子幹什麼?
我笑了,沒想到我今天想了很久郭敏的事,目前來看是猜測對了,而且郭敏之所以止步,肯定是韓慶恩經過反複分析後的結果。
而鄭策之所以沒有與郭敏合作成功,之後設計讓我陷入困境,肯定都是來自於韓慶恩的設計,隻是他更不願意與公司的事有任何關聯,否則他作為一個警察,是逃不脫知情不報的幹係的。
所有的一切,他都以被動的身份出現,以求助者和不知情的麵目出現。
我想這些我想清楚就行了,說多了,他或許會做出對我不利的舉動的,而我現在需要的,是他繼續裝,裝著對公司的一切一點也不清楚。
但鄭策的事我得弄清楚,我說好吧,這些都成了過去時了,韓慶恩,你告訴郭敏,公司已穩定了,你們警方也給了定論,我希望我們之後不要相互傷害。
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說傷害什麼啊,老子懶得管這些爛事呢,方成,我隻希望和郭敏有一個安定的空間,我們需要一個安定的生活。
我說好,我反正不會影響你們的。這點我說到做到,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鄭策那天說過要過來找郭敏分公司的錢,為什麼沒有拿到錢他們就消失了?
韓慶恩說我怎麼清楚?
我說你肯定清楚,韓慶恩,我們都是明白人,我要求不高,隻希望搞清楚一些與我有關的事,不然我分不清敵我對不對。
他想了好久,說好吧,我後來聽郭敏說起過這事,她說當時鄭策約她,說要和她談點事,她其實就估計到是有關公司的錢的問題了,她不得已,聽她說那時老板已失聯了,所以她找到健身中心的一個瑜伽教練,那人和她關係特別好,於是那個教練出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