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實說,你修煉的是什麼心法?”綠老頭子道。
苗晨還沉浸在思考之中,隨口回道:“我再試試,其他的心法會不會如此!”
“你傻了吧?你是存心受虐?受了紅印山的傷修煉所有的心法都會毫無感覺,連一絲靈氣也感受不到。如果修煉原來修煉的心法則會全身灼痛。你告訴,你之前修煉的難道也是這本《白月聖軸》?”
“不是。這些心法沒有一句是相同的。”苗晨如實回答。
“懶神秘!那就先不要修煉了。停下來,我好好琢磨琢磨。等明天再說吧。”
苗晨堅持道:“我自然會量力而行,我再試試這《白月聖軸》。這種痛是從氣海發出的,證明這種心法能夠觸及到氣海,要是無痛無癢就是沒有任何作用。”
“靈氣堪比天機,凡人難窺一二,你這樣草草解釋又怎麼能夠行得通。”綠老頭子搖頭否定。
苗晨心中卻有著莫名的篤定,他所修煉的無上法清楚地闡述著種種修煉真道。於是乎苗晨又開始了修煉聖軸,剛剛修煉到第十句那種痛楚又洶湧而來。
“既然你如此堅持,那我們就決定瘋狂一次。這回試試另外的三本心法。我為你挑選好了,《鏈鎧天封典》《幽靈大毒經》《血焰青蠱抄》都試試。這三本各有不同,看看效果吧。”
接下來七八天時間,苗晨又嚐試修煉了三本但卻沒有再出現任何裂痛。
綠老頭子釋然道:“這才是正常的情況。你不必灰心。我們慢慢找辦法,太急反而會再次壓垮你的身體。你等著,我仔細研究讀熟《白月聖軸》,必定為你找出其中原因。”
就如此,苗晨仿佛又回到了最平常的砍樹挑石的日子。
伐木,扛回浩日樓門前。接著就是到後山挑一些石頭回來。
這些天,苗晨一本又一本地嚐試,除了聖軸之外再也找不到一本讓他感覺到灼痛的心法。很多時候苗晨幹脆就睡在浩日樓之上,睡醒隨手拿起一本心法來看。
時間一晃,已經過去了四個月,浩日樓前的樹木,石頭都堆積起來了。
綠老頭子拿來了一張圖紙,笑道:“苗晨,材料都夠了,是時候開工了!我們一起建一座房子!別整天愁眉苦臉的,知道嗎?”
“建房子?我不會!你要是讓我建造,你敢住嗎?”
“嘿,我有粘土,上麵還有圖紙。你按照上麵的模樣去建造就行。我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綠老頭子神神秘秘的。
“噢?什麼萬全之策?”苗晨被勾起了興趣。
綠老頭子笑著從麻袋之中取出了一把農夫鋤頭,挑挑眉毛:“新的,拿著。”
“什麼?你說的萬全之策就是一把鋤頭?”
“正確來說,是一把新鋤頭。挖土可省力氣了,我專門到隔壁敖霜峰訂造的,花了我三個晶幣呢!”
苗晨垂頭喪氣地接過鋤頭,對著大地劈劈啪啪地亂挖一通。
綠老頭子忽然感歎道:“其實我蠻羨慕你的。”
“嗤,一個廢人,整天做苦力活,你這也羨慕?”
“嗯,就是羨慕你毫無修為!”綠老頭子說的非常的認真。
苗晨立住鋤頭,道:“那你也可以自廢武功,做一個平凡的老頭子嘛!”
“嘿嘿,那可不行。凡人最多活兩個甲子,有了修為才能夠活得更久。我還是貪戀凡塵,不想飛升。”
苗晨一肚子的氣,道:“就你?哈,等明天下雨打雷了,你站到山頭上,修煉一本雷係的心法,絕對馬上飛升。”
綠老頭子竟然出奇的沒有罵回來,道:“知道我為什麼會讓你呆在浩日樓,收留你嗎?”
“因為老子給你錢!”
“這隻是一部分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你沒有血絲。哈,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理解錯誤了。因為你的這次挫折。我活了上百年紀所見的天才,鬼才,奇才等等實在太多了。就說我們燕淮宗,最普通的一個弟子在尋常人眼中都是出類拔萃。苗晨,你以後一定會感謝這一次受傷的。
要是你風風光光地從紅印山下來,如今又受人敬仰,正在副宗主那修煉。很可能還進入聖地。你這一生會有成就,但也僅僅局限於西澤。你在萬眾觸目時候,本來是戴上皇冠,一時無兩,你卻狠狠地跌下來。你發現了嗎?你跟三個月前,整個人都有極大的改變。這次受傷讓你更加清楚自己的路,清楚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