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麵男子一愣,開始擦覺事情的不對勁。苗晨也是瞬間反應過來,低聲道:“隻不過,我說了,你得多給我點好處。”
“哈哈,哈哈哈!沒問題!”
兩人對望一眼,頓時覺得親近了不少:原來你也這樣的人。
銀麵男子道:“你跟苗晨提及的時候不要過多的說話,隻是問他想不想報仇就行了。明白嗎?”
“好!”
“剩下的事情由我們石雁家族自己來辦!”銀麵男子也是爽快大方,馬上又從腰間布袋摸出兩顆紫色的寶石,足有拳頭大小。
“賞你的。”
苗晨接過,看了一眼,連忙揣入懷中,頓時覺得沉甸甸的,正如他此刻的心一般。他有想過在聖地挑選比試時候與羊景勝,辛雲旗拚命,但具體到如何做還沒有計劃。今晚遇上了銀麵男子,苗晨突然就冒出了如此大膽的想法。一定要在比試上遇到羊景勝,辛雲旗才可以。想到了這裏,苗晨已經不想再說下去了,轉移話題道:“你腰間的袋子好漂亮好神奇,叫什麼名字?”
“這你都沒有見過嗎?聚物袋而已,很普通。跟那些天蠶兜,相思角,千物腰帶根本無法比擬。看,前麵就是了,我們到了。”銀麵男子指了指前方。
幾間大院並排而建,燈火通明,門前不遠還可以看見馬車,黑袍行人。這樣的地方並沒有黑暗和寒冷,相反,偶爾還有美酒飄香,大院內布置得十分溫暖。
“多謝朋友相助了。我們就此別過!”銀麵男子扛起大箱子,直徑向大院走去。
苗晨故意落後幾步,隨後而去。看見中間的大院,門口躺開著,有四名綠袍守衛守在左右,胸口處繡著好看的花紋和“夜弦”二字。苗晨在綠老頭子處熟知了詳情,他快步走到門口遞上了夜弦令牌。
綠袍守衛看了一眼令牌,又將它遞了回來,道:“謝謝。進去吧,馬上就要開始了。”
苗晨入了大門,發現大院內的裝扮並不是十分的出色,一切都像是普通大戶人家生活的模樣。要是從來沒有來過,苗晨白天至此,必定想不出這裏是夜弦的據點。
黑暗中慢慢走出一名綠袍守衛,步伐輕盈,長長的黑發從兩鬢垂到胸前,幽香淡淡,迎麵而來。
難道這守衛是女的?
“尊敬的來賓,我是你今晚的夜弦者!為你服務。”守衛一開口果然是一把女聲,清脆悅耳,又夾帶著絲絲寒冷。
苗晨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口道:“那麻煩你了,怎麼稱呼你?”
這女守衛一愣,即使她帶著麵具也明顯感覺得出她的錯愕之意,像是從來沒有遇到過詢問她名字的來賓。
“叫我柯夜弦者便好!”
“太麻煩了,就叫小柯吧!”
“來賓喜歡便可!你是先看你定的貨物還是到院中等待夜市的開始?”
苗晨第一次出門沒有將事情辦妥總是不放心,道:“先看貨物吧!”
小柯點點頭,熟悉地在前方引路,還低聲介紹道:“來賓定的是東海三色粘土,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東海三色粘土?不是三色粘土嗎?”苗晨一陣奇怪,怎麼感覺跟綠老頭子說的不一樣。
“你說笑了。三色粘土是傳說神物,我們目前還沒有。你難道忘記了嗎?上次你定的就是東海三色粘土。箱子在這裏!”
苗晨隨著對方手指方向,仔細一看,馬上轉頭就走:他.媽.的,這個箱子就是剛剛跟銀麵男子一起抬過來的那個。那箱底下的泥土還在,就是他和銀麵男子中途休息的時候弄髒的。
“你不看了嗎?”小柯快步追上來。
“看完了!”苗晨牙癢癢的。這個箱子那個重啊,現在他的手還隱隱作痛。死太師伯果然是讓我來做苦力的。還騙人說是三色粘土,還得他差點出糗。
苗晨在小柯的帶領下來到院中,這裏足有四五百人之多。他們全都是穿著黑袍,帶著麵具,無法分辨身份。而在四周的牆壁上,樹身上都掛著一顆顆發光明珠,將整個大院照得通亮。
這時候夜市已經開始了,低沉,沙啞的交流聲音在各個角落響起。苗晨從來未經曆過這樣的情景,心裏又是好奇又是驚怕。
在西澤之中,占著“光明”“正義”的名頭的宗門很多,比如西澤聖地,六大宗門,而那些“黑暗”“血腥”“邪惡”的宗門,家族,勢力等等根本沒有存活的空間。甚至許多宗門以正義自居去將邪惡的勢力滅門了。他們容不得邪惡有半點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