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薇一行人先是被警察帶到醫院處理傷口,隨後便拉回了警局。
不過狄青和大寬隻是呆了一會兒就被放了,隻有她還留在局子裏與一群警察作鬥爭。
對於警察的問話,除了姓名、年齡、家庭住址外,其他一概閉口不答。
不是她不說,是她說了這群家夥也不會信,白費唇舌。
戈薇捂著肩上剛剛縫合過的傷口,雙眼緊閉臉色很是不好。
警察拿一直不說話的戈薇沒有辦法,可能看她是個女的也不好做些什麼。
僵持了幾小時後,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
戈薇睜開眼朝門口看了一眼,隨後便“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陳叔!”她抽泣著喊了一聲剛進門的中年男子,接著就嚎啕大哭起來,撕心裂肺的樣看上去要多慘有多慘。
被她喚作陳叔的人是她老爸從小學到高中的哥們,陳德升。
陳德升年近五十,個頭大概有個一米七五左右,大肚翩翩,還有點兒禿頂。
戈薇小時候經常看到陳叔來家裏找她老爸,不過那時的陳叔還是個玉樹臨風,品貌非凡的帥哥。
“陳叔,救我!”戈薇一邊哭著一邊哽咽的說道。
陳德升見她這幅可憐樣急忙走了過來,在見戈薇滿身是血臉色煞白很是心疼,於是轉過頭嚴聲嗬斥一名警察將其叫了出去。
陳德升和那名警察剛一出去,戈薇便立即止住了眼淚,擺出一副小人得誌的樣,笑眯眯的看著看守她的另一名警察。
過了幾分鍾,當陳德升再次回來時她便又咧著嘴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道委屈,說警察冤枉她,還虐待她。
留在屋裏的那個警察見戈薇這幅“竇娥冤”的樣,臉都黑了,八成是沒見過這麼會演的。
在局子裏又折騰了好幾小時,戈薇做了份筆錄後也就被放了。
一則警察根本沒在劉家祖宅找到什麼屍體,二則是有陳德升這個局長的袒護。
當戈薇走出警局時天已經全黑了,她剛要抬手準備攔出租車回客棧,就被剛走出警局的陳德升給叫住了。
“陳叔,有事嗎?”戈薇乖巧的叫了一聲,臉上掛著一抹暖笑。
陳德升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說天太晚了怕她自己回家有危險,要開車送她回去。
戈薇疲憊的斜靠在後座位上,夏夜的微微清風從車窗外吹來,讓她不由得有些困倦。
“薇薇啊,你是不是又背著你爸做了什麼危險的事兒了?”
陳德升開著車,看了眼後視鏡中的戈薇,關心的問道。
戈薇聽後掙紮著坐直身子,朝後視鏡中的自己無奈的笑了笑:
“陳叔,您看著我長大的,有什麼事我也不想瞞您。您也知道,我生來有跟別的小孩兒不一樣,可這不是我願意的。大學剛一畢業,我就被家裏那群老家夥綁在客棧裏,您說,我才二十四啊,我怎麼覺得一眼就能看到老了呢?”
戈薇說話時神情有些哀傷,這並不是她裝的,而是實實在在這麼想的。
其實她生下來就是陰陽眼,但因為小,分不清自己看到的是人是鬼,見到什麼都咿咿呀呀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