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怎麼了?”
戈薇上前檢查了下大寬的情況,發現並沒什麼不妥,除了脈象略沉,呼吸緩慢外,和好人沒什麼差別。
“你倆是從哪把他接回來的?”
戈薇轉身對米格二人問道。
但米格並未回答,而是皺著眉頭道:
“他應該是被注射了鎮定劑一類的藥物,期間醒過一會兒,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後就又昏了過去。”
說著,從都兜裏掏出一串手珠和幾件法器,遞給戈薇:
“我和師兄看過,懷疑大寬是被魘著了。”
這些法器,都是戈薇之前給大寬的防身用的,而此時,這些東西卻幾乎都沒了法力。
尤其是其中一根紫檀木製的小型降魔杵,竟斷成兩截,杵腰上的金剛佛首,像被燒焦一般,黑乎乎的辨不出模樣。
戈薇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的東西發呆,隨後看了眼米格和狄青,張了張嘴,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半響,才覺得嗓子發幹,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啞著嗓子,嘀咕道:
“魘著了……怎麼會……”
隨後雙眉緊蹙,衝米格問道:
“他醒後說了些什麼?”
米格聽後搖了搖頭,略微苦澀的勾了下嘴角,道:
“誰知道呢,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好像外語一樣,我倆根本聽不懂,但他說的時候聲音倒挺高亢,看樣子挺激動的。”
“那你憑什麼認為他是被魘著了?”
米格的話,讓戈薇有些莫名其妙,接著又問。
之前聽大寬自己說過,他是孤兒院長大的,讀書寫字都是跟著院裏阿姨學的,一天正經學都沒上過。
就這,他也隻學了不幾年,連中國字兒都認不全的大寬,又怎麼可能會什麼外語。
不等米格開口,一直在觀察大寬的狄青突然插嘴說道:
“大寬說的那些話雖聽不懂,但憑直覺,倒像是什麼咒語。而且,他說話時的音調,和平時有些不大一樣,聲音略微低沉,蒼老,還有,他昏迷時眼珠子一直轉。從接到他到現在,已經過了幾個小時了,就算被注射了什麼藥物,也該醒過來了。”
說到這兒,狄青用力的拍了拍大寬的臉,轉頭對戈薇接著說道:
“你看看,一點兒反應沒有,不是被魘著了,是什麼?”
戈薇聽後走過去看著大寬,發現他臉頰兩側都略微紅腫,在想到剛剛狄青的動作,估摸這一道大寬沒少挨扇。
“先喂碗符水看看情況,不行在起壇做法,要說這胖子也真是太倒黴了,每次都是他出事兒。”
戈薇這話音未落,狄青便陰陽怪氣兒的冷笑了一聲:
“少貓哭耗子了,他現在這樣兒,還不是被你害的,在加上魂魄被損的劉廣福和為你賠了兩命的雲熙,你這一遭,錢雖掙了不少,但孽債也背了一身,往後就誠心誦經,多做善事,努力還報吧。”
狄青的話其實一點兒不假,因為劉家的酬勞全進了她的口袋,所以這一趟所有的債果全是她自己來背。
可理是這麼個理,但戈薇覺得,這話從狄青嘴裏說出來,自己總感覺別扭,便沒好氣兒的和他嗆了兩句,轉身進了後廚。
戈薇畫了道符,將其燒成灰後,製成符水,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