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王教授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米格與送錢來的狄青站在門外議論著什麼。
過了不多久,兩人走進病房,米格拍醒王教授,打算先送他回去。
王教授搖了搖頭看了眼剛醒麻藥的戈薇,道:
“你好好看著丫頭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米格聽後想了想,拿出一遝錢遞了過去:“教授,這錢還你。”
王教授看了看他手裏的錢,又抬頭看向他,隻是簡單了說了句“算了吧”,便自行離開。
戈薇從手術室被推出來後,人就一直昏昏沉沉,隻是偶爾會微睜眼睛望著米格。
每每如此,米格便會用棉簽沾上些水,擦拭她幹皺的嘴唇。
一直折騰到天亮,狄青睜開眼從沙發上坐起,看了眼他。
此時的米格,看起來好像比戈薇的臉色還差。
“醫生都已經說沒事了,你這麼緊張幹嘛?”
米格聽後望向他,冷淡的說道:
“你要是睡夠了,就回去看著大寬。”
狄青默不作聲,隻是略微輕蔑了勾了下嘴角,便起身離開了。
戈薇畢竟是練家子,身體底子好,經過一夜的休息,也緩了過來。
她偏頭看著滿臉胡茬,麵色蠟黃的米格,不由得想要發笑,可一動,刀口就被帶得生疼。
戈薇在醫院,一住就是十來天,期間米格離開過兩天,同狄青去處理了劉家祖宅裏的那群陰魂。
因數量太多,陰門每次又隻能開半個時辰,所以分成了兩天完成。
戈薇聽狄青說,大寬是被厲鬼蒙了心智,才會無故攻擊她。
可她實在是想不通,這厲鬼是從哪來的,又為何隻單單對自己下狠手。
但想了幾天沒想明白,戈薇也就不想了,全當自己倒黴,被髒東西看上了眼。
大寬不僅被鬼上身,還跟戈薇一樣莫名其妙中了蟲毒,但他沒戈薇的命好,蟲毒沒能及時排出,已經侵入五髒主脈。
驅了厲鬼,狄青便天天把大寬扔在藥桶裏泡澡,直到戈薇拆線出院,都還沒醒。
戈薇剛一回客棧,就見櫃台上堆滿了各種繳費單,在想到住院時也花了不少錢,頓時有種想死的衝動。
她一手拿著單據,一手在計算器上按個不停。
每每聽到那死了媽一樣的電子報數聲,戈薇就會發出心碎的哀嚎。
算好了花銷,戈薇看著屏幕上顯示的五位數,激動得渾身直哆嗦,最後一怒之下將計算機給砸了。
米格端著一碗小米粥,從後廚走了出來,戈薇一見他,便氣急敗壞的亂罵一通。
“你這是中了什麼邪?”
米格被她罵的狗血淋頭,卻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
戈薇聽後將手裏的單據朝他晃了晃,狠狠摔在桌上,嘴角一撇,哭喪著臉,道:
“全賴你把我往醫院送,你看看,這一張張繳費單,你在看看信用卡還款單,你在看看……”
碎碎念了好長時間,戈薇終於仰天長嘯一句“下月喝西北風吧!”,撲倒在桌上。
加上之前幫自己老爸還的錢,戈薇這一個月接的幾個油水活,全白幹了不說,還得搭上不少。
有句老話說的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平平淡淡過了一周後,一日,戈薇剛把客棧的大門打開,一個體態臃腫的中年女人就衝了進來。
女人進來後,先是四處打量了一番,隨後兩手一掐腰,朝戈薇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