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種朱砂墨寫出來的符,較普通朱砂墨寫出來的法力要高很多,一般用來對付凶靈惡鬼很是有效,如果在危急情況下,可以直接潑到異類的身上,也能起到一定的效果。
巫術跟道術不同,道術雖然複雜深奧,但同一類型的道法,破解方式基本大同小異,隻要是懂行且功底深的,知道其屬於哪一類,研究研究是能破解的。
但巫術則不同,下巫術基本都為受巫者量身而定的,用什麼下,拿什麼做引都十分講究,除了施巫者本人可解外,一般很難被人化解,就算化解得了,也得擔上些風險。
狄青往這小樹上抹朱砂墨的本意,其實就是想將上麵刻著的咒文複印下來,可也不知是點子好還是倒黴催的,正是他這麼隨手一抹,竟意外的把多媞那老太太的巫術也破了。
“完了,這下攤上事兒了。”米格咂吧了兩下嘴,幹巴巴的擠出這麼一句後,一臉愁容的看向狄青。
狄青此時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估計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自己會這麼隨隨便便的破了別人的法,而且順帶還殺了個人。
眼瞅著那小樹的樹皮就要全部脫落了,而他們眼前的這個女童子,此時身上也已經沒有一塊好地兒,鮮血順著皮肉掉落的地方不斷湧出,遠遠看起來就像個人體噴泉。
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能有多少血可流,沒等小樹流幹呢,這娃娃便先一步止住了血,可就算沒有之前那麼血腥了,眼前的景象也沒好到哪去。
米格和狄青眼睜睜看著小女孩身上的皮肉一塊一塊的默默掉落,而小女孩的表情卻始終和剛開始一樣,像是沒有半點感覺也不知道痛苦。
可能是因為年紀小,皮膚彈性足,每每要掉落的肉塊,都會受到皮膚的拉扯將表皮也順帶著撕掉,而逐漸裸露在外的肌肉與內髒,還在有活力的顫動著。
此情此情,簡直就像是在看活體解剖一樣,既惡心又刺激。
但倆人都不是那麼口味重的人,雖說也是經過風雨見過場麵的,但這麼讓人驚心肉跳的也是頭一遭,目不轉睛的盯了幾分鍾後,米格終於開始幹嘔了起來。
受到極大的衝擊後,倆人一時間竟忘記了自己上山的目的,他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來彌補不經意犯下的過失。
不過老話說的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他們還想著是否還能救這小女孩一命的時候,隻聽身後再一次傳來“霹靂啪啦”的響聲。
米格一聽這聲響,心頓時涼了大半,趕忙轉頭朝小樹的方向看,隨後便破口大罵起來“他媽的,這兩棵樹的根是連著的!”
狄青聽後也急忙轉過了身,隻見栽在左邊的那顆小樹的樹皮也開始逐漸裂了開來,一縷縷腥紅色的液體順著傷口出潺潺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