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流(1)(1 / 2)

時下,正是炎炎的夏日。六月的天就是離不了烈日,或者是暴雨。

這是個美麗焦忙的小山村,山裏的村子就是山村,水上的小鎮,就是水鄉。山村水鄉,便都是養老的佳境。這裏的老人七至八旬,竟可健步,上山打柴,下河擔水。整個村民。樂樂耕耘著自己的生活,平淡一生。

在這個山村的角落,有一戶人家,家的一旁的一棵大的垂柳,甚是一道風景中的風景。雖然沒有“兩隻黃鸝鳴翠柳”的詩境,卻也時有一隻或者幾隻不知名的飛禽在此鳴翠柳,也不乏一番佳景。更為可觀的是這個家的三麵環水,儼然一個“半島”。

晨雨邊在這個幸福的家中長大。父親和母親原本都是本地地地道道的農民,日升而做,日落而歸。雖有勞之辛苦,卻不失家之幸福。

晨母,性子急,也算得一位好母親,好妻子,雖不可以說是“母儀天下”,主要是因為晨父不是古代的皇帝,也不是當代的主席什麼的。卻也賢惠,默默的把持著這個幸福的家。

晨父,雖是一介農民,卻也算是趕得潮流,跟隨潮流,在些許經濟較發達的城市奔走過,一年到頭雖說掙的錢的厚度不太理想,但終究也可維持家中的日常開支,同時也增加了不少閱曆,談起來,在村裏也算是唯一見廣之人,村裏的人都比較封閉,所以凡事都還問問他,於是呼,晨父便呼呼然了,處世也就高調了,大家以為這是浮誇,卻也對這種浮誇,崇拜不已。但是這種浮誇是不同於那種浮誇的,所謂此誇非彼誇,此誇雖浮,卻不失沉穩,或許這就是村民對這誇崇拜的唯一一合理的解釋吧!

兩人的最大的心願就是可以把自己的兒子晨雨,供出這個農門,或許這就是人們長說的“鯉魚跳農門”吧,要是能夠跳進龍門就在好不過,到時晨雨便不再像他們,都留在農村了,不會在“子承父業”了!

隻是可惜他們的這番心意,晨雨理解卻不想跳龍門,但他很少與他們交流自己的思想。雖然晨父也經常開導他,要把自己思想或者說是想法在他們麵前攤開,或者就是說攤開思想或者是攤開想法。也許是晨父的開導的話過於深奧,所以直到現在,晨雨也沒有辦法把自己的思想想法攤開!

因為在晨雨看來,能順利的考上高中的確是件令家人和自己都欣慰的事情,但是考不上的話也未必不是見好事,自己可以出來掙錢,父母也不需要再為自己學費發愁了,學校也不會老是催費,弄的晨雨鬱悶好幾天,雖然沒有及時繳費的不止他一人。財務主任也常說讀書交錢,天經地義。但是畢竟晨雨的家境不是很充裕,難免也會出現經濟危機!

晨雨所在的中學,在這個鎮上就僅此一所而已,雖然方圓幾十公裏裏的範圍內的子女都聚集在這所學校,但是也不足二百五十人而已。因為這幾十公裏範圍內的山占了絕大的麵積。雖說學校學生二百五十,但是校內的老師職工可以說是也算是一支隊伍了。老師的隊伍裏,這個也是負責,那個也是主任,總之,都是當“官”的啊!所以,晨雨和其他同學一樣,背著這些“官”們,都用雅號“二百五”代替了!

或許是這個學校沒有繳費的學生太多,所以財務主任經常在周末,便會把學校的那個鍾砸的超急促,超響亮,以至周圍居民都知道,這鍾聲就是大集合,大催費的集合號令。由於大家都博讀課文,特別是歌劇《白毛女》,於是就把裏麵的劇情現實化了,結果校長就成了劇中的“黃世仁”,財務主任就自然的充當了“穆仁智”,因為有些不交費用的頑固份子常被財務主任驅逐出校,當然這都是校長的指使,結果這些頑固份子就是一去不歸,學校的生源也急劇下降。直到學校的財政告急,老師的工資就一拖再拖,終不可兌現。老師們為了維持生計,便也像校內其他後勤職工一樣,創辦了不少家族式企業。開水店,饅頭店,副食店,洗衣店,甚至是廢品回收店,如同雨後街上的行人,頓時湧現了出來。競爭也是相當的激烈。結果教育基地便淪為商業基地了,好在來校的都是讀書的,不然就極有可能再接著淪為工業基地了。鬧不好還真能培養醫大幫子企業家。雖已至此,仍不可解學校的財政危機,所學校把催費的工作定為“剿匪工作”,主要是讓那些頑固份子繳費,卻在也不敢下驅逐的命令了,因為在驅逐的話,恐怕老師都得下崗了。所以,這種環境下培養的企業家是不成功的,是失敗的企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