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不錯,而且雖然教會很多做法是在蒙蔽艾歐尼亞的人民,但不可否認,這樣做給了艾歐尼亞兩千多年的和平。”靈鈴心中其實鬆了一口氣,撒克遜的實力與教會正麵剛那就是以卵擊石,即使暗地裏使絆子也是作死行為,韜光養晦最好不過。
“若是以前,作為一個遠離大陸的島國,這樣做未嚐不是讓普通人安居樂業,但現在,這樣近乎於遲滯一般的不發展狀態,是跟不上大陸的。”撒克遜眼中有著憂愁。
的確,在艾歐尼亞,普通民眾幾乎都沒有什麼能稱為戰力的人存在,但是,撒克遜知道,別說最為強大的德瑪西亞或是諾克薩斯,即使在較為矮小的約德爾人班德爾城,也不會如此。
一百年前,艾歐尼亞憑著高端戰力的尖端作戰模式在城市巷戰中打贏了諾頓之戰,可是時至今日,卻是難說。且不說諾克薩斯不會再犯同樣的指揮錯誤,就是同樣的巷戰,諾克薩斯或許也會有對策,畢竟一百年時間,四處征戰的諾克薩斯鐵血軍團,不會毫無進步。
可反觀艾歐尼亞,幾乎毫無寸進,而且由於宣傳等輿論權力都把握在教會手中,基層的艾歐尼亞人都與當年的撒克遜一般,以為艾歐尼亞的騎士是無敵的,一定能保護他們。而撒克遜現在也是明白了其中的荒謬。
“撒克遜,那個戴裏克回來了。”靈鈴的話打斷了撒克遜的思索,當然,撒克遜自己也是能從氣息能量等等因素的變化感覺到戴裏克的接近,這些幾乎已經成了本能。
撒克遜無奈一笑,手中的衣袍一揚,再次將這血鐮審判者的象征穿起,心中卻是暗自發誓,這一次是最後一次,血鐮雖尊崇,但他,不屑。
……
天宇城教會裁判所,午夜
這裏的夜色很寧靜,沒有人有膽子來打擾教會的清淨,月色也不錯,夜間也是略有亮光,但是即使開啟了靈視的白銀級戰士,也是不能發現一道完全混於黑暗中的影子。
倒不是影流的反擊,而是裁判所的審判者歸來,正是撒克遜,其實很多時候,撒克遜都覺得,那個影流的行為方式很像是裁判所,甚至於撒克遜有些懷疑,是不是教會自己在演這樣一出戲,來測試那些小家族的忠心度。
畢竟,對於影流的處理,是裁判所唯一一類和家族講道理,開恩不殺的任務。其他基本上不株連就不錯了,但凡有點瓜葛的基本不會放過,當然,事後都會偽裝成暴斃之類的,還說什麼不尊重均衡,導致遭了天譴之類的鬼話。
裁判所的大門依舊未開,但此時的撒克遜已經對此習以為常,向騎士徽章中灌輸一道靈力,便是有著一股牽引力從地下傳來,撒克遜沒有抵抗,隨即就是瞬間消失,當然,外界的感官上來說,那裏本來就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