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兒問道:“怎麼,你遇上他了?”
林飛苦笑道:“何止遇上了,還交過手了,那胡戰天雖然上了年紀,但實在厲害,我差點都沒能逃脫。而且對方對我殺心很大,可不是交手就算了,是抱著取我性命的目的來的!”
會長不太通人情世故,一時沒反應過來胡戰天為什麼要找林飛麻煩。
而姑姑胡雪兒不同,早已經混跡多年,這事情她一下就抓住了關鍵點,對林飛說道:“這件事估計是胡青在作梗,請動了胡戰天。胡戰天在胡家輩分很高,僅次於胡芳華族長,無力也很厲害,真正交戰的話,很少人是他對手。這次麻煩了!”
會長也明白了,有些緊張的問道:“那這可怎麼辦?如果胡二叔找上門來,我們也不能反抗,反抗那就是不敬尊長。”
胡雪兒不屑的一撇嘴,滿不在乎的說道::“那又如何?這件事錯的不是我們,說來也是他胡戰天不分是非,他要是敢找上門,我倒要跟他論道論道。況且他是衝著林飛的,他必然想不到林飛住在小麗你這裏。”
林飛默默說道:“我已經把地址留下,讓他來找我決一死戰!”
胡雪兒頓時一臉黑線:“你真是不嫌事大啊,不過就算你不說,胡青估計也會告訴他。這件事先不著急,我就不相信他胡戰天真能翻了天不成。今晚也不早了,大家先休息吧,什麼事明天再說。”
會長有些意猶未盡的看了林飛一眼,似乎有話想說。
那也是,林飛在暗中幫了她那麼大忙,她什麼都沒做到,就算是感謝,自然也要跟林飛說一聲。
林飛看出了會長的心意,便微笑道:“會長,怎麼了?有話想跟我說嗎?難道想跟我表白?”
會長頓時一翻白眼,嬌嗔道:“誰想跟你表白,整天胡思亂想,不跟你說了,我去睡覺。”
說完,會長起身上樓去了。
胡雪兒在旁邊看得有趣,瞧著林飛說道:“你這人真有意思,總是在別人想說心裏話的時候開口堵住人家的嘴,讓別人說不出來。這樣雖然可以避免氣氛尷尬,但很多事情就變得不坦白了,就像你暗中幫了小麗一樣,如果我不說,她可能永遠都不知道。”
林飛轉過頭,勾起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我不止想堵住會長的嘴,我還想堵住你的小嘴,上下兩張。”
“你…”胡雪兒臉上一紅,嗔道:“你這個流氓,跟你說正經的,卻整天說這種下流話!”
林飛嘿嘿笑道:“我也是正經的,今晚要跟我一起睡嗎?不能摟著你,我徹夜難眠啊!”
“誰要跟你睡。”胡雪兒佯裝不悅的起身上樓。
這也是拉不下臉,實際上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也跟林飛一起睡了幾晚,知道林飛是那種嘴上流氓,但卻很規矩的人。至少睡這幾次,林飛都從沒對她毛手毛腳過,更別說其他事了。
林飛也沒強求,既然胡雪兒不跟他睡,他也就隻能孤枕入眠了。
但其實胡雪兒也隻是嘴上逞強,一個小時後,就偷偷摸摸的鑽進了林飛的房間裏,摸到了床上。
林飛竊喜:“這小丫頭,還跟我傲嬌,沒有溫暖的懷抱也睡不著吧!”
第二天,林飛睡的真酣,遲遲不想起床,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了喊罵聲。
“林飛,你這個縮頭烏龜,王八龜蛋,嚇得躲著不敢出來吧?有種的就給我下來,看爺爺不把你大卸八塊。”
林飛一下子睜開了眼睛,這聲音聽得很熟悉,身為古武修煉者,他有強大的視聽記憶,稍微回想,就記起說話的正是胡青那小子。
他頓時就怒了,這小子什麼時候有膽子跑到他門口來罵街,看來得好好教訓一頓,給對方長點記性才行。
他起身,褲子也不穿,就穿著一個大褲衩,從別墅二樓的窗口一躍而下,落在草地當中,一眼就看見胡青站在門口叉腰大罵,他猛的衝了過去,胡青嚇了一跳,轉身就跑。但林飛的速度更快,瞬間衝到胡青身後,一伸手抓住對方的衣領,把胡青給扯回來。
但他突然感覺身旁一股強大的勁氣襲來,他急忙轉身,一掌揮出,跟對方碰了一掌,整個人都倒退而出,腳下在石子地上滑出兩條一米多長的痕跡,一雙腳也被身子割破,鮮血緩緩滲出。
林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殘破不堪的雙腳,再抬頭,就見到在胡青身邊站著那白鬢發的老者,也就是胡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