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架勢果然是驚人,連堵路的車都是上檔次的,陳伯看在眼裏,心裏頗為疑惑,心想大少爺什麼時候又招惹了這些來曆不明的三教九流,不過以他的性格也不足為奇吧。
可惜陸征看不清楚,不然必定會是一臉懵逼:老子可從來沒有跟你們杠上啊,你們從哪裏冒出來的?
見陳伯和陸征走過來,這邊的幾輛車上也下來了一夥人,足有七八個。腳下這條公路是往柳川市方向去的唯一的路,已經快要出市了,兩旁是零零散散的幾家汽車修理店,不遠處還有一個加油站。
快要說這條大道是寬敞而空蕩的,可是前邊這夥人把四五輛小車一字排開,硬是把路個堵住了,簡直是目無王法。
陳伯把陸征護在身後,對前邊的人問道:“我們急著趕路,諸位小哥能不能行個方便,讓一下路?”
“不能。”聳動的人影中走出一個人,語氣分明是有針對性的。
陳伯聽了對方的態度,心中頓然明了,這些人果然是來找大少爺的麻煩的。於是他斜了腦袋小聲對陸征道:“大少爺,是你的仇家。”
陸征一聽既然氣憤又鬱悶,說道:“我在這裏哪有什麼仇家?”
這時前邊那人大聲說道:“後邊那位可是陸家的大少爺陸征?”
公路兩側的路燈隔得很遠,燈光昏沉沉的,陸征本來看東西就模模糊糊的,現在更是完完全全成了瞎子。他聽對方的聲音很年輕,應該跟自己是一般年紀的人,但很陌生,根本不是自己所認識的人。
陸征闊步上前:“是我。有何貴幹?”
對方打量了陸征片刻,很是不屑地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人物,咋一看也不過如此。姓陸的,我有點事要跟你聊聊。”
陸征暗罵你個傻叉想給我聊天用得著拿車堵路嗎?聊天,陸征沒興趣,他現在的心情就像熟透的柿子從樹上掉在地上,爛得徹底,他想罵人打人,不想聊天。
“現在沒空,要聊事情改天吧。”陸征悶聲悶氣地說道,轉身往回走,“陳伯,給他留個電話。”
對方顯然不買陸征的帳:“你個姓陸的還挺狂,想走怕是沒那麼容易。”他的話一落,身後的數人就一擁上前,將陸征和陳伯團團圍住。
這邊陸家的幾輛車上的保鏢看到陸征被人圍困,唰唰唰地如閃電一般一下就竄出小車站到了陸征身後。他們個個都是軍隊裏數一數二的好手,是陸驚濤精心挑選出來為陸家所用的終極保鏢,有萬夫莫當之勇。
平日裏沒人敢招惹陸家的人,他們基本沒有用武之地,現在機會來了,他們都巴不得對方馬上動手,好人他們能為陸家立功。
陸征聽動靜就知道自己的人過來護駕了,他是個怕麻煩的人,往常要是遇到這樣的事,他總是繞道而走或者寧願給對方揍一頓,也不想多生是非,雖然他並不害怕任何人。
但是今天不同,今晚不同。今晚他需要發泄,他就想打人。他已經給過對方機會了,可是對方不知進退。
陸征回過身,極為詫異地問道:“怎麼,想動手?”
對方的聲音很沉穩,沒把陸征身後湧現的一群保鏢放在眼裏,說道:“動手並不是我的本意,我說過,我隻想跟你聊聊,如果非要動手才能達成這個目的,我也不介意。”
陳伯對陸征說道:“大少爺,別廢話了,你先回車上,讓老頭子我來處理就好。”
陸征一擺手,說道:“不急。看清他是什麼人了麼?”
陳伯說道:“看樣子是個公子哥,什麼來路倒不清楚。”
陸征點點頭,對前邊那人說道:“若是我偏不跟你聊,你還真能留下我?”
對方笑了笑,說道:“姓陸的,我敢來截你的路,難道連你的底細都不清楚嗎?柳川市陸家的大少爺,請你聊幾句話就這麼難?”
陸征一聽此言,心中微微一驚,陳伯也是臉色微變。既然知道陸征的身份,知道柳川市的陸家,竟還敢來堵路,看來對方的來頭不小,既是如此,陸征不得不重視了。
搞不好今晚還真被他們打一頓也說不定,更糟糕的是要惹上了大事,回去免不了又被老爸訓一頓。瑪德這都是什麼事兒?
陸征擺正了態度對那人說道:“說吧,你要聊點什麼。我的時間很寶貴,長話短說。”
對方說道:“聽說你今天到江家走了一趟?”
陸征愣了一下,笑道:“你不僅對我的家世了如指掌,還監視我的行蹤,難道是對我有意思?”
對方說道:“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但對你倒沒多大意思。我知道你是被迫來相親的,還知道你並不喜歡江詩雲。”
陸征問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對方說道:“既然如此,那不如賣我個麵子,斷了這門婚事。隻要你點頭配合,我有辦法幫你做成這件事,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