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停車場,陸征把電車拖了出來,對馬朝說道:“你們什麼時候來到這裏的,怎麼不第一時間給我彙合。”
“接到任務就趕過來,沒幾天。”馬朝說著掏出一個電子表模樣的東西,遞給了陸征,“教官說你的通訊器弄丟了,然後讓我給你帶了個新的來。陸哥,你沒通訊器我們都聯係不上你,怎麼跟你彙合?這不,知道你今天來學校,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
陸征把通訊器戴在了手腕上,乍一看跟電子表真沒什麼區別。“你叫的是誰啊,這麼磨嘰?”他問。
“就老許啊,他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喏,來了。”馬朝指了指前邊一二一一二一小跑過來的一個壯碩的男子。
許才,088小組的組員之一,陸征的戰友兼手下。許才不像馬朝偏瘦,他人高馬大的,剃著個小平頭,穿著露膀子的背心和休閑褲。國字臉,濃眉大耳,看上去給人一種憨厚老實的感覺。
他年紀隻比陸征大一歲,模樣顯老,看著跟三十幾歲的人沒多大區別。
“陸哥,我來了。”許才步伐穩健地跑到陸征跟前,大氣不喘一口說道。
陸征瞟了他一眼,一揚頭說道:“上車!”
“上車?”許才睜著大眼睛朝周圍望了一圈,疑惑道,“陸哥,車在哪裏?”
陸征拍了拍身旁的小電車,怒道:“你是睜眼瞎嗎,這不是車?”
“不是,陸哥。”許才愣愣地說,“就——就這輛車?你是在逗我玩的吧?還是你突然改性子了,走環保路線?”
“說實話,我也不太敢相信。”一旁的馬朝跟著說道,“不過我覺得陸哥這是想低調一點做人,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低調做人?”許才半信半疑,“陸哥什麼時候變成這種人了?”
“別踏馬的廢話了,此一時非彼一時,有車給你們坐就不錯了,你們還嫌棄?”陸征說,“看不上我這車?那你們走路,我自個坐!”
“不是,陸哥。”許才連忙說,“不是嫌棄的問題,車是好車,隻是我們三個人就坐你這一輛小電車,能行嗎?”
“瑪德,讓路!不坐拉倒!”陸征喝道。
陸征對桂森市不算熟,這附近一帶他也沒常來,所以並不知道哪裏有喝酒聊天的好去處。兜了一圈,眼看已過了晌午,陸征這時轉到了一條小胡同,在路邊停下車望著對麵的一家大排檔,對坐在車後邊的二人說:“這地兒怎麼樣?”
馬朝瞪大眼睛:“不是吧陸哥,你的品位變得也太快了吧?竟然能找這種地方喝酒。”
“都說了此一時非彼一時,老子現在窮得飯都快吃不起了,能請你們喝一口酒就不錯了,還敢挑剔?”陸征悶悶不樂地說,“你們還得給我悠著點,喝多了我怕帶的錢不夠付賬。”
“陸哥,你開玩笑的吧?”馬朝不敢相信地說,“就你會混得這麼慘?飯都吃不起?”
陸征說:“你還真別不信,我現在是一個人養一個家,吃喝拉撒什麼的哪裏不需要錢,我容易嗎我。”
“哦哦,我想起來了,聽說陸哥前陣子結婚了。”後邊的許才插嘴說,“因為要養家,所以才會沒錢花。”
“結婚?真的假的,我怎麼沒聽說?”馬朝接道,“陸哥,我一點兒消息都沒得到,猝不及防你就結婚了,太不厚道了吧?”
“瑪德說得好像我很樂意似的。”陸征鬱悶道,“甭提了,反正就那麼一回事,沒什麼好說的。”
“怎麼會沒什麼好說的,好說的多了去了。”馬朝說,“不說別的,首先你得給我們引薦一下嫂子才行啊。”
“對對,我也想見一見嫂子。”許才附和道。
陸征瞪了他倆一眼:“你們到底要不要喝酒?不喝就給我滾!”
“喝喝喝!怎麼能不喝!”馬朝說,“本來喝不喝倒無所謂,現在聽說你已經結婚了而我們喜酒都沒喝上,不補回來就太不把我們當兄弟看了。”
“那還磨嘰什麼,下車!”
“不是吧?”馬朝說,“真要在這裏喝啊?陸哥,就算結了婚要養家,你也不至於寒磣到這種地步吧?”
“我說你小子就踏馬的廢話多,你不知道老子結了婚就被家裏掃地出門了嗎?非但不能從家裏拿錢花,還得用一份工資養兩個人,你們最好給我識相點。”
“我靠,聽起來還真挺慘的。”馬朝半信半疑地說。
“看陸哥這麼慘,要不這一頓我們請的吧?”許才提議道,“以前都是陸哥請我們,現在我們兩個就請回他一次。”
陸征一愣,還沒回話,就聽馬朝同意道:“也隻能這麼辦了。陸哥,走走走,去找市裏最高檔的酒吧。”
霓虹燈酒吧,桂森市最好的酒吧,之一。這是一個紙醉金迷、令人沉醉的地方,一個瘋狂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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