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怪橫在前方,陸征等人都是精疲力盡,想逃肯定逃不了。
“逃不掉了,小馬,杠死他!”陸征硬著頭皮對馬朝說道。
馬朝現在驚恐的情況比起韓武跡也沒好多少,但他心理素質更硬一些,咬牙說道:“肛就肛,怕他什麼重口味!”
陸征又對阿彪說道:“形勢危急,我們無暇顧及你們,你保護好你家大少,有機會就趕緊逃回基地。”
阿彪畏畏縮縮地點頭,已是說不出話來。
陸征和馬朝最大的武器就是鐳射槍,能從遠距離進行攻擊,這一點是他們的優勢。可是鐳射槍的劣勢也很明顯,它對水怪造成的傷害極其有限。以陸征和馬朝的實力,多付這個水怪實在是捉襟見肘。
眼見水怪把陸征和馬朝逼得節節敗退,夜幕突然傳來一聲輕嘯聲,仿佛一陣狂風刮過。
水怪好像突然被什麼強大力量擊中,竟被震飛至十米之外,倒在地上痛苦地掙紮。
四人還驚魂未定,一道青光從天而降,光芒散去,是一個身形窈窕的女子,背對著陸征等人,一身的青色鎧甲,青光熠熠,手持一條銀閃閃的長鞭
陸征最先反應過來,望了望還在哀嚎的怪物,又看了看眼前的青鎧女子,知道她肯定也是像洛平川那樣的重裝戰士,用了那叫什麼“禦魂變”的法子變身成這個樣子。
“陸征,你不僅膽小怕事,而且還特別會鬧事。”青鎧女子冷聲說道,“少一句警告你就肆意妄為,我真懷疑你有幾條命。”
仔細聽了這個聲音,陸征頓時喜上眉梢,鬆了一口氣說道:“我說你這個妖豔賤貨,早點來不就好了麼,害得我們這麼狼狽。”
“妖豔賤貨?”韓武跡知道是來了救星,從天而降如同神女一般不用想也知道很厲害,但是聽到陸征說出口的這個稱呼,他感到費解,“她是誰啊?”
“你甭管是誰,總之這裏沒我們什麼事了,趕緊逃命吧。”陸征把鐳射槍收好,然後腳底抹油就開溜。
聽說能逃命,而且陸征還身先士卒,剩下的三人那還不逃得兩隻腳都跑成了車輪。
看到滿頭大汗、全身被汗水侵濕的陸征等人出現在基地後門,兩個門衛都是一頭霧水,不過還是開了門讓他們進來。
陸征也不多說,叮囑他們一定要守好後門,然後就帶著馬朝、韓武跡和阿彪急匆匆地去找章澤宇。
操場上各班的拉歌比賽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很少有人注意到趕回來的狼狽不堪的陸征等人。他們在會議室找到了章澤宇,不過這裏正開著會,約莫有七八個人,會議的氣氛有些不對勁,每個人都是板著嚴肅的臉,臉上的神情凝重又帶著些不安。
見到陸征等人的到來,眾人都是很詫異地望著他們。陸征和馬朝一身特種部隊作戰的武器裝備,臉色發白,滿臉都是汗,韓武跡和阿彪就更不用說了,那狼狽的模樣叫人看著就覺得可憐,尤其韓武跡,鼻涕和眼淚的痕跡滿臉都是。
“發生了什麼事?”所有人當中,也隻是章澤宇對陸征是知根知底的,見他這副打扮就知道事情不妙,悶聲地問道,“都進來坐,把事情說明白。”
陸征也不客氣,帶著其餘三人進了會議室,關上門找位置坐下。
之前的會議內容被迫停止,大家認真地聽陸征把發生的事情一一說出來,說到最後,幾乎每個人的臉上的表情都是陰晴不定,但期間沒人多說或者多問哪怕是一句話。
一直眉頭緊鎖章澤宇聽完後,額頭上又多了一條黑線。
說完了,會議室死一般的寂靜,怕是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見。沉默,沉默,許久的沉默,像是都在思考難以解答的問題,又仿佛在屏住呼吸聆聽可怕的喪鍾。
“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雖然聽起來有些荒唐。”除了與劉青雨有關的事沒說出來,陸征幾乎是把整件事的每個細節描繪出來了,見大家都不支聲,最後又強調了一句。
“在座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不會有假。”章澤宇聲音低沉,沒有了之前那般洪亮,“小陸,你說的這件事正好印證了剛才我們會議上討論的事情。”
陸征一驚,問道:“你們討論什麼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因為通訊信號出問題,之前我派了三名士兵駕車去市裏上報情況,尋求解決辦法,沒想到他們還沒出山區,半路上就被不明敵人偷襲了,車毀人亡。”章澤宇悶聲悶氣地說,“三名士兵中兩名當場死亡,還有一名身負重傷,曆盡千辛萬苦逃回基地向我們彙報了情況。據他所說,他們遇到的不明敵人是人型的恐怖怪物,跟你描繪的基本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