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征與張小天對峙著,他知道反派死於話多,但他不是反派,同時他還想從張小天口中挖出點什麼東西來,也想張小天死得明白,因此就多嘮叨了幾句。
“連續兩次襲擊,卻沒有人看到水怪的蹤影,第二次襲擊雖然窗戶被打破,但顯然不是水怪的手筆。”陸征說,“白天裏我在附近走動的時候找到了紙畫的人臉更證明了這一點。而且窗戶的鐵欄也不像是水怪撕開的,更像是人為事先弄壞,然後再用石頭砸開,至於方式,我想窗外的那根鐵絲能夠解釋清楚。”
“有點意思。”張小天笑道,“我倒是小看你了。”
“更奇怪的是,如果是水怪襲擊的話,宿舍的地板上竟然沒有大片的水漬,且不說水怪本身總是濕淋淋的,外麵下這麼大的雨,進到宿舍裏來不可能不帶著雨水。”陸征繼續說,“還有綁在床架上的內衣,我想一定是這位女生被綁架時慌亂中臨時起意刻意做出來的,雖然我還不太其中的含義。種種跡象表明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搞鬼,並非是水怪襲擊。”
張小天忍不住就要鼓掌了:“精彩!可我看不出這些東西是如何跟我聯係上的。”
“鞋子上的泥巴。”陸征解釋,“我緊急召集人員集合,就是想要找出凶手,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狡猾,擄走人之後又急忙返回,可終究還是露出了馬腳。山路上的泥巴跟基地裏的泥巴有不小的區別,山路上的泥巴黏上的雜草畢竟多,而你腳上的泥巴中滿是雜草。但我還是不敢肯定,隻能欲擒故縱,知道你急忙趕回來肯定沒時間行不軌之事,所以就一個人演了一出戲,讓你放鬆警惕,你果然是上當了。”
“很好,很好!”張小天稱讚道,“能夠做到這一步實在讓人敬佩,但你以為你已經贏了嗎?”
陸征怒道:“張小天,你還想耍什麼花招?”
不知什麼時候張小天手裏已經多了一把袖珍手槍,就在這時趁陸征未反應過來,他的槍口已經對準了江詩雲的腦袋:“陸征,這幾天我都在暗中觀察你們兩個,知道你們的關係不一般,現在就看看她在你心目中到底占據著什麼樣的位置。你敢亂來信不信我能先殺了她?”
陸征是又氣又怒,早知道就一槍崩了眼前這個卑鄙的家夥,也不至於落得現在這樣被動的局麵,可這世上哪有後悔藥可吃?
“你想怎麼樣?”陸征死死地盯著張小天,咬牙說道,“把槍放下,我可以先放你一條生路。”
“你是不是傻?”張小天冷笑,“要放下槍的應該是你才對!我數到三,你把槍扔了,不然我就殺了她!一!”
“兵痞,不要!”江詩雲噙著淚花搖頭祈求道。
“二!”
“你別逼我!”陸征怒目瞪著張小天,手指扣上了扳機。
“三!”
“好好!我放!我放!”千鈞一發之際,陸征急忙扔掉鐳射槍,高舉起雙手,“你別衝動,小心走火。”
“算你小子識相。”張小天似乎早料到這個結果,對陸征的表現很滿意,然後把腳邊的一條繩子踢過去,“綁住自己是雙手雙腳,快點!”
陸征不敢怠慢,連忙就撿起繩子將自己綁好。
看著陸征做完這一切,張小天把槍口對準了陸征,走過去撿起了鐳射槍,又上前將陸征身上的繩子綁結實了,這才放心地將他也推到淺坑裏,“撲哧”倒在江詩雲的身邊。
陸征慌忙扭頭看向江詩雲,安慰道:“小妖精別怕,會沒事的,相信我。”
江詩雲已是哭得梨花帶雨,也不知道她相不相信陸征的話,隻是不住地點頭。
“本來我可以先一槍送你上西天,再跟這個小女生慢慢玩。”張小天一副小人得誌的麵目表情,“但既然知道你們的關係不一般,那我就玩得更刺激一點,當著你的麵玩她,是不是很刺激啊?”
說著他把那一袋的情趣小玩意兒全都倒了出來:“陸征,你不是一直都在暗中調查兩年前的那個女生溺亡的事情嗎?沒錯,是我幹的,估計你也猜到了。”
陸征也不吃驚,冷聲道:“衣冠禽獸!”
張小天根本不在乎陸征的辱罵,繼續說道:“至於那些攝像頭,也是我的手筆,你現在心裏應該也清楚了吧?當年我拍到了她光身子洗澡的照片,就威脅誘騙她到這裏來,之後發生的事情就跟我接下來要做了差不多了,這麼多的小玩具,我每一樣都換著花樣讓她玩了個遍,那情形可真堪稱史詩級大片。”
說著他看向了江詩雲,笑意更濃了:“你無法想象當時是何等的跌宕起伏、可歌可泣,從晚上的九點多鍾,一直玩到第二天天快亮,把我都累得更嗆。看著她暈死過去,我就放心地休息了一會兒,沒想到這妮子竟然趁機逃跑,我發覺了以後急忙追趕上去,她竟然衝進湖裏自殺,真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