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熱氣騰騰的肉粥回到宿舍,敲門進去,看到洛秋思還在跟江詩雲閑聊,陸征就先把粥放到了桌上。
“我就不打攪你們二位了,先回去休息啦。”洛秋思起身微微一笑,說道,“大表哥,以後你再欺負我家詩雲,我可要唆使她跟你翻臉的哦。”
“再?”陸征狐疑地看了江詩雲一眼,“我有欺負過她嗎?”
“自己做了什麼壞事自己清楚,我就不多說了。”洛秋思拍拍手,一副我對一切事情了如指掌的表情,“大表哥,我走啦,記住年輕人要節製。”
聽洛秋思這麼一說,陸征的尷尬症又犯了。幹咳了兩聲,扭頭看向跟屁蟲一樣的韓武跡,說道:“姓韓的,就麻煩你把秋思送回宿舍了。”
韓武跡猛然一驚,隻感覺天降橫禍一般。“我?”他兩隻眼睛瞪得老大,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一個人送這小妮子回去?”
“怕什麼,不是還有阿彪陪著你麼?”陸征鄙夷道,“兩三步的距離,你還能掉坑裏不成?”
“可是——”
“還可是什麼,再磨嘰人家都自個回去了。”陸征喝道,“你這膽量連一個女孩子都比不過,沒見過這麼沒出息的男人!”
被陸征這麼一激,韓武跡男子漢大丈夫的氣概立即就蹦了出來,一跺腳,帶著阿彪就朝已經出了宿舍門外的洛秋思追了上去。
關門上鎖,陸征回到桌邊喂江詩雲喝粥。
夜深,已經是初秋時節,又下了幾天雨,溫度一下降低了許多,空氣中透著微微的涼意。陸征把江詩雲抱上了自己的床鋪,給她蓋上被子,然後自己睡到馬朝的鋪位上。
靜靜地躺著,睜眼閉眼都睡不著,轉頭看向江詩雲,發現她好像已經熟睡了過去。似乎是受到了某種指引,或者說是被欲望所召喚,陸征神使鬼差地下了床,躡手躡腳地就朝自己的鋪位摸過去。
摸到了床邊,小心翼翼地爬上去,慢慢地就鑽進了被子裏。很自覺地伸出手抱住江詩雲,將她擁在懷裏。
“兵痞,你幹什麼?”迷迷糊糊中的江詩雲用慵懶的聲音問道。
陸征輕聲回應道:“一個人睡冷……”
江詩雲的小腦袋蹭了蹭陸征的胸膛:“那你不許使壞……”
“不使壞,我就是想摟著你。”陸征保證道。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第二天張小天的事就在學生當中傳得沸沸揚揚,但是很快就被對怪物的恐懼給掩蓋過去。白天還好,至少怪物還沒在白天出現過,一到了晚上,人人都是提心吊膽的。
昨晚一整晚人心惶惶,倒沒發生什麼意外狀況。馬朝繃緊神經執了一夜的勤,淩晨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回宿舍休息,一推門發現門給鎖了,末了才想起宿舍已經被陸征小兩口給征用了。
沒辦法,他隻好下樓找管後勤的抱了一床被子後來,敲開隔壁韓武跡宿舍的門。阿彪揉著眼睛開門,還沒看清來人是誰,人家就已經不由分說地衝了進來。
馬朝在一個空鋪上鋪好被子擺上枕頭,爬上床倒頭就睡。
韓武跡表示強烈的抗議並跟馬朝進行了嚴正交涉,然而並沒什麼鳥用,馬朝隻是狠狠地甩了他一眼,他便隻好委屈得像個小媳婦一樣乖乖就範。
宿舍裏,陸征坐在桌前,江詩雲站在他身後給他肩膀上的傷換藥。
“你給我綁這個藍色絲帶是什麼意思?”陸征看著手腕上的藍絲帶問道。
“能保佑你平安。”江詩雲淡淡地回答。
“哦。”陸征似懂非懂,“看不出它有什麼特別之處,難道背後藏著什麼故事嗎?”
“它是奶奶留給我的。”江詩雲隻回答了這麼一句便不再多說。
江詩雲的奶奶已經在兩年前過世,陸征是知道的。既然是長輩留下來的東西,不管有用沒有都是個紀念品,他也不再多問。
下了樓,陸征遇到章澤宇,打了招呼,章澤宇便對他說道:“昨晚我審訊了張小天,切斷通訊信號的事不是他幹的。另外,浴室裏的微型攝像頭我也派人全都拆掉了。”
陸征點點頭,他知道切斷通訊信號不可能是張小天所為,張小天再厲害再狡猾,也沒有切斷地球防衛軍的通訊信號的能力。
“我那位在去市裏的路上遇襲的手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從他口中我得到了一些跟怪物有關的信息。”章澤宇繼續說,“據他所說,那些怪物不僅是在晚上出沒,白天也同樣橫行無忌,卻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隻是在天黑後才襲擊我們而白天卻沒有動靜。”
這個問題陸征也沒法解答。
吃過早餐,陸征在操場上散步,大白天韓武跡和阿彪也沒來粘著他,他們一到晚上才會膽小如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