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少,有什麼吩咐?”鍾白城很精明地沒有開警車過來,而是駕駛著私家車帶著兩名便警很低調地來到小區,見到陸征就迎上來問道。
陸征對鍾白城的積極響應很是滿意,看著他問道:“劉偉強你認識嗎?”
“劉偉強?”鍾白城思索著這個名字,“嗯……劉偉強,大學教授,聽說過,但我跟他不熟。”
“他的以前就住在這個小區裏,但是聽說最近突然搬家了。我正要找他,而且我覺得他突然搬家的事情很可疑,你幫我查一查。”陸征認真地跟鍾白城說。
鍾白城連連答應,然後就帶著身後的兩名便警在小區裏進行打聽摸查情況。很快他們便查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鍾白城像急著要邀功一般跑回來報告。
“不是搬家?”陸征眉頭緊皺,“突然消失?”
“是的,據說是在一夜之間消失,周圍的鄰居當晚聽到他們家有摔東西的聲響,以為是夫妻兩個鬧矛盾,也就沒在意。”鍾白城說,“但是那一晚之後就沒人見過他和他的家人,房子的門也是一直鎖著。”
“什麼時候的事?”陸征聲音沉重地問。
“有一個多禮拜了。”鍾白城回答,“具體好像是九天前的晚上。”
“他的家你們去過了嗎?”陸征問。
“去過了,裏邊很亂。”鍾白城回答,“不僅是摔東西,還有打鬥過的痕跡,而且還有血跡。”
陸征和周磊都是大吃一驚,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異和疑惑。
“還有一條很重要的線索。”鍾白城接著說道,“有鄰居稱當晚看到劉偉強他們家的窗戶上貼著不幹淨的東西,說是厲鬼。這些的話的真實性還有待證實,鬼魂當然是不存在的,或許那鄰居看到的是別的什麼東西。”
鍾白城說的最後一段話在場的怕是隻有陸征一個人知道真相是什麼,那不是厲鬼,而是魂獸。魂獸盯上了劉偉強一家人,那他們基本已經沒有活路了。
可是魂獸怎麼會盯上劉偉強的呢?
是藍濤星人要得到錄音,所以派魂獸過來搶奪?可他們怎麼知道錄音在劉偉強手上,誰泄了密?
這件事隻有他自己和周磊、劉偉強本人知道。他沒泄密,也相信周磊不會做這種事,劉偉強會不會說漏嘴而引來殺身之禍就不得而知了,按道理來講作為科研人員,應該知道保密工作的重要性,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啊。
“帶我去他的家看看。”雖然已經基本認定劉偉強一家人是被魂獸給害了,但陸征仍要親眼瞧一瞧事發現場。
劉偉強的家裏何止是亂,簡直就是亂……一眼看去基本沒有一件家具物品是擺放完好的,倒的倒,破的破,碎的碎,就如同經過了一場大戰一般。
陸征基本認定是魂獸所為,尤其是當他看到地上的血跡和被破開了一個大洞的窗戶時,更深信不疑。
“陸少,據我多年的辦案經驗來看,這裏分明是一個行凶現場,劉教授一家人的失蹤一定有問題。”鍾白城認真嚴肅地對陸征說,“所以陸少,我們是不是可以把這件事作為一起刑事案件立案調查?”
“立案吧。”陸征隨口答道,“你們想怎麼調查都行,最好能查出點什麼眉目來。”
事實上陸征也不指望鍾白城能調查出什麼結果來,他已經認定了劉偉強被魂獸所害,在魂獸麵前這些普通的警察很難有什麼作為。
陸征四處走了一圈,最後來到劉偉強的書房。
周磊一直在他身後跟著,進了書房終於忍不住問道:“老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是啊,我對你隱瞞了很多事,很多對你來說難以想象而且很危險的事。”陸征此時的心情很糟糕,頹然地說道,“我不打算告訴你們這些事,是因為怕你們受牽連,卻沒想到劉教授沒能躲過……”
周磊一驚,問道:“這麼說,劉教授他——”
“他們一家人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就算還在,也應該不算是正常人了吧。”陸征的聲音沉重而苦澀,“都是因為我把錄音器交給他去翻譯,才害了他們一家人,我……”說到最後,他紅著眼睛再也說不下去了。
陸征感到深深的自責,他是一個怕麻煩的人,更怕給別人添麻煩。這一次他不僅給劉偉強添了麻煩,還害死了他們一家人,隻怕他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了。
就如同孩提時代所經曆的那件難以啟齒又罪孽深重的事一樣,時時刻刻都在無形地譴責著他,使他飽受煎熬。
“老陸,別太難過,這不怪你。”周磊見陸征這副模樣也挺心疼的,就安慰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很多事情的因果關係是無法預測的,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大家就一起坦然麵對吧。現在也不能肯定劉教授一家人就已經遇害了啊,說不定他們真的隻是搬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