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笑了笑:“侯先生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理想與現實之間總是有著無法逾越的溝壑,或許將來會有一天理想會成為現實,非常遙遠或者就在明天,但絕對不是現在。”
侯亮低下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從煙盒裏彈出一支煙,點著了,深深地吸一口。
一支煙吸了將近一半,侯亮才一字一頓地說道:“先生,我有個請求。”
第二天,諾德和卡多瑞跟侯亮商榷好了魂之力交易的最後事宜,回絕侯亮再三的挽留之後便駕車離開老城區。本來當天回莫拉市還趕得及,因為卡多瑞強烈要求多在市中心待上一下午,以便多看街上的美女幾眼,因此耽誤了時間。
夜幕降臨,肚子開始鬧起來了,三人才想起來要覓食。吃飯的地方還是大排檔好,人多,熱鬧,最重要的是——便宜!
找一個門外邊的位置坐好後,諾德去點了幾個小炒和一些燒烤小吃,然後再拿了一瓶冷飲。
“奔波了好幾天,也該好好犒勞自己一下了。”諾德說道。
卡多瑞看向狗剩,無奈地歎息道:“狗哥,你怎麼能拒絕侯先生的請求呢,這麼大好的機會別人求都求不來。”
“說的是。”諾德說道,“能為侯先生效力是天大的好事,你還可以捎上我和卡多瑞,咱們三個現在也沒個正經的工作,正缺錢花,能靠上侯先生這座金山以後就不愁吃不愁穿了。”
狗剩悶聲說道:“我隻是覺得沒必要跟他靠得得太近,況且我隻想找回關於我的記憶的線索,對工作和錢並不上心。”
“狗哥,你傻呀,沒錢怎麼長途跋涉去找記憶呢。”卡多瑞說,“你想啊,趕路得花錢,吃飯得花錢,住宿得花錢,方方麵麵都要花錢,沒錢簡直就是寸步難行,更別提找回記憶了。”
狗剩沉默了,似乎覺得卡多瑞的話有點道理。
“不管怎麼說,得先活下去才能去想其它的不是?”諾德及時補刀,“要找回記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到的事情,生存問題是必須優先考慮的。”
“讓我再想想吧。”狗剩心情複雜地說。
剛坐下,大排檔門口來了一個乞丐模樣的青年,身上衣衫破爛,髒兮兮的,看起來很可憐。
大排檔的服務員走過來上菜,見到這個青年,仔細地看了幾眼,忽然皺了皺眉頭。
“吃東西嗎?”服務員很不客氣地問了一句,雖然他早知道對方的答案是什麼。
卻沒想到那個青年竟然點了點頭,從褲袋理掏出了一疊鈔票,竟然都是百元大鈔。
服務員一驚,險些就仰麵一跤摔倒,雖然是勉強撐著站住了身子,但是嘴唇哆嗦,連話也說不出來。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乞丐模樣的人身上竟然有這麼多錢。
服務員這一愣之際,旁邊的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的黑衣人已經順手將那一疊鈔票奪了過去,順便一腳將那個青年踢得仰躺在地上。
服務員還沒來得及詢問事情原委,旁邊走來一個穿著打扮光鮮亮麗的年輕男子,年紀不大,才二十出頭,但是一臉的傲氣。
他戴著一個黑框眼鏡,臉頰消瘦,油亮的頭發上是一層層的發膠。
吉滿市裏的有錢有勢的人不少,但是出現於這種街頭小市的不多,而且還這麼年輕,也不知道是那位太子哥。
太子哥接過了那個黑衣人迅速遞過來的鈔票,當著眾人的麵慢慢地一撕再撕,撕成無數的小碎片,然後扔在還躺在地上的青年跟前。
接著太子哥朝那青年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家欠了我那麼多錢不還,你還敢拿錢出來大吃大喝?找死是不是?”
旁邊的黑衣人說道:“他的口袋裏可能還有。”
太子哥大聲說道:“全部拿過來。”
那個黑衣人得到主子的命令,立即跳上前去,伸手就去掏青年身上的口袋,一邊掏一邊用拳頭往青年身上招呼。
青年蜷縮著身子左右翻滾著,嘴裏叫道:“錢你們拿去,別打我,別打我……”
青年動來動去,黑衣人掏得不耐煩了,站起身來改用腳踢,一邊踢一邊喝道:“還有多少,通通拿出來!”
青年依言從自己的鞋底取出了十幾張百元大鈔,戰戰兢兢地交到黑衣人手上。
“還有沒有!”黑衣人叫道。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青年哭喪著求饒。
“沒有,沒有!”黑衣人一邊狠狠地踢著,一邊叫道,“每次都說沒有,每次一轉身踏馬的又摸出錢來,你小子就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