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一側有個圓弧型的看台,用通明且堅固的玻璃搭設而成,如同水晶一般,寬敞又明亮。
今晚的焦點仍舊是下邊擂台的重裝戰士搏鬥,在這個玻璃看台上可以俯瞰整個擂台區,中央的擂台更是一覽全無,這個位置說是整個擂台區最高檔的位置一點也不為過。
邊喝酒邊聊天,那是興事,邊和酒邊聊天邊看重裝戰士打擂,那就是更大的興事。訂一個國賓包廂隻為使用一個看台,這樣奢侈的待遇怕是真正的國賓才能享受得到吧。
大桌子上,羅特坐著,蘇珊站在他身後。
侯亮坐著,他身後也站著一個姿色不在蘇珊之下的女子,卻不像蘇珊那樣嬌柔撫媚,粉妝玉砌。她麵若寒霜,眼神淩厲,美中透著冷肅。除了侯亮,沒人知道她是誰。
狗剩看得出來這個女人不僅僅是個美女,還是個保鏢,而且身手不凡。
正琢磨著這些太子哥大腕是不是出門都喜歡帶美女的卡多瑞當然也是坐著的,除此之外菲麗也大大咧咧地坐著——她是全場唯一的一個坐著的女性。
羅特早已知曉了菲麗的身份,但對於卡多瑞和狗剩等人,他卻都一無所知,然而這並不影響他重視卡多瑞這個人。就憑卡多瑞跟菲麗這層沒說清楚的關係上來看,但凡有點頭腦的人都不難推測出他不是簡單的人物。
而一直保持溫和笑容的侯亮則是知而不語,他對狗剩的興趣比對卡多瑞的興趣大得多。
“這位兄弟是沙歌國的人?”羅特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向卡多瑞問道。
“算是吧。”卡多瑞對於酒這種東西是從來都不拒絕的,尤其是喝好酒,但此刻兩腿有些不聽話地發軟,實實在在的影響了他的酒量。
“那麼你是怎麼認識我們的小公主的呢?”羅特看向菲麗,他對菲麗似乎非常恭敬。
“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卡多瑞換了個說法回答羅特的問題。
“原來如此。”羅特似乎明白了什麼,一臉輕鬆地笑了笑,“那麼敢問兄弟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到吉滿市來是否隻是短暫地停留?”
“從哪裏來我不記得了,要到哪裏去我還沒想好。”卡多瑞很無恥地回答道,“至於要在這裏待多久,我還沒想好。”
見羅特像質問犯人一樣連連逼問卡多瑞,一旁的菲麗不高興了,說道:“我們要做什麼你管得著嗎,我們不是很熟吧?”
“小公主說的是,我們確實算不上很熟。”羅特半眯著眼睛抿了一口酒,“正因為如此,我才要跟小公主變得再熟一點。”
菲麗翻了翻白眼,懶得搭理這家夥。
羅特繼續說道:“小公主偷偷跑來吉滿市,這可不是小事,我們本該盡地主之誼的,現在弄得這麼草率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有什麼過意不去的,我就隨便過來看看。”菲麗忍不住又開了口。
“看什麼?”羅特追問。
“就隨便看看,比如這重裝戰士搏擊俱樂部的擂台賽,聽說很精彩對不對?”菲麗說著朝下邊的擂台上望去。
比賽已經開始了,她看到兩個重裝戰士正在擂台上殊死搏鬥,喊打喊殺的聲音不斷傳來,打到激烈的時候立即把觀眾引到了高潮。
羅特和侯亮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各懷鬼胎,誰也不知道誰在想些什麼。
“是很精彩。”侯亮最先打破沉默,依舊是掛著笑容,“既然大家都這麼有興致來看今晚的擂台賽,我們何不下點賭注,都說小賭怡情,何樂不為?”
媽媽說小孩子不準賭博,如果狗剩沒有失憶的話,一定會用這句話狠狠地反駁侯亮的提議。
但不幸的是狗剩失憶了。
“賭什麼?”菲麗立即出聲問道,語氣興奮而認真,一副勢在必行的樣子。對她來說賭就一個字,不賭就加一個字,就這麼簡單。
“大家來看擂台賽還能賭什麼,當然是賭台上兩人的輸贏了。”羅特笑著看向菲麗,他和侯亮一唱一和,就像提前商量好了一樣,“說吧,我們的小公主下多少注。”
“下多少?”菲麗扭頭詢問卡多瑞。
卡多瑞有些頭疼,話說有些人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要賭你就賭啊,問我幹嘛?我身上沒錢怎麼賭?
“我不賭。”卡多瑞不好意思說自己沒錢,雖然口袋裏有一些鈔票,但那是吃住用的,他可不想餓著肚子睡街頭。
“我就要你賭!”菲麗鐵了心說道。
卡多瑞後背直冒冷汗,見瞞不住了便坦白道:“我沒錢。”
“怕什麼,我有!”菲麗豪氣衝天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