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狗剩醒來後早餐還沒來得及吃,就被侯亮的侍者告知要他去客廳裏議事。
寬敞而明亮的客廳,環境優雅。大門敞開著,狗剩走進去,見到廳中已經坐滿了人,彌漫的氣氛有些冷肅,人的心情也不似周圍的環境那麼平靜祥和。侯亮居坐在正中,兩側分別是諾德、歐布和歐耶,以及一個狗剩從未見過麵的中年男子。
“卡多瑞呢?”狗剩看了看眾人,出聲問道。
侯亮示意狗剩先坐下,然後說道:“卡多瑞出事了。”
聽了侯亮被卡多瑞被人開車撞倒,至今仍昏迷不醒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邊,狗剩極為震驚和憤怒,豁然起身就要去找羅勃算賬。
諾德急忙攔住了他,說道:“狗哥,別意氣用事,我們——我們現在還不是那家夥的對手。”
“諾德說得沒錯,眼下情況複雜,我們不要先自亂了陣腳。”侯亮寒著臉說道。他一張臉白白淨淨的,依然是那麼帥氣,那麼迷人,帶著一種妖異,恍然間會讓人覺得那是一個女孩子。“羅家把我在吉滿市的勢力當場眼中釘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你們又跟我走得近,而且還跟羅勃有舊仇,他要對付你們定然會不留餘地,最後吃虧的隻是你們。”
狗剩稍稍冷靜了下來,說道:“他們要對付我,我不在意,但是他們敢動卡多瑞,這筆賬我一定會讓他們加倍奉還!”
“狗剩兄弟如此重情重義,實在值得敬佩。”那名陌生中年男人開口說道,“我不是不相信狗剩兄弟的能力,而是我非常清楚羅家的真實實力,他們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要不然怎麼能夠穩穩地掌控吉滿市多年,連伊爾目家族都要跟他們結盟。”
狗剩麵帶疑惑地看向那麼陌生中年人。
“這是達維,我的老朋友,有著過命的交情,可以信任。”侯亮介紹說道,“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吉滿市重裝戰士搏擊俱樂部的老板。”
達維笑道:“上次狗剩兄弟到我那裏做客,我剛好有事出遠門了,所以沒能親自接待,還請狗剩兄弟見諒。”
“沒事。”狗剩客氣地說,“難得達維先生為了卡多瑞的事特地趕過來一趟,在下甚為感激。”
達維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雖然是直接衝著你們來的,但實際上還是針對我和侯亮。這些年我和侯亮的實力越坐越大,羅納奇的眼裏早就容不下我們,一直想找機會對我們下手。近段時間時間以來羅納奇在吉滿市裏的動作越來越大,想必是認為時機已經成熟了。而正在此時,跟侯亮關係不一般的卡多瑞又撞到了槍口上,自然就引火燒身了。”
談了一上午,大夥基本上是在認真聽侯亮和達維分析眼下吉滿市的具體情況,同時講解了他們所麵臨的嚴峻形勢。即便眾人都聽得很認真,但仍有許多問題是弄不明白了,也許隻有侯亮和達維這兩個在吉滿市經營多年,深刻地了解吉滿市的風雲變幻的人才能夠體會到其中的利害關係。
散會前狗剩提出要到醫院去看望卡多瑞,被侯亮當即製止了。
“你們誰也不要輕易露麵。”侯亮說道,“現在羅勃還不知道你們回到了吉滿市,一旦走漏了風聲,很可能會有跟卡多瑞一樣的下場。即便你們能夠應付羅勃的小手段,也將會打草驚蛇,激起羅家的大規模的舉動。”
午飯過後,狗剩在園子裏散心,達維還沒有離開,便過來找狗剩閑聊。達維是個典型的沙歌國人,高挑的身材,皮膚顯得有些黝黑,一頭微微卷起的黑色頭發。他叼著一支雪茄,與狗剩並肩而行。
隨便聊了一陣子,狗剩突然問道:“達維先生,據你所知,羅家真實的實力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我也無法下準確的定論。”達維搖搖頭回答說,“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也不為過吧。要知道,吉滿市是沙歌國內重裝戰士來往最頻繁的城市,長期生活或者暫時駐足這座城市的重裝戰士占全國的重裝戰士一半以上,當然,我指的是民間的重裝戰士。這麼多的重裝戰士停留在這種城市裏,羅家竟然能夠長期維持秩序的穩定,其實力可見一斑。”
狗剩點了點頭:“這麼說來羅家確實有過人之處。”
“所以我和侯亮才不同意你們魯莽行事。”達維說,“侯亮手上忠實可靠的重裝戰士有數百人,我手上也差不多是這個數,可是即便我們兩個聯合起來也斷然不是羅家的對手,這一點我們非常清楚。羅家要鏟除我和侯亮是易如反掌的事,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怕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狗剩問道:“與羅家敵對的勢力有哪些?”
達維笑了笑,說道:“沙歌國這些年亂成一鍋粥,大大小小諸多勢力誰不想把對方吞並,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羅家強盛的時候,誰都希望跟他們成為朋友,一旦衰弱下來,誰都會拚命搶著咬上一口。跟我和侯亮真幹起來,羅家雖然穩操勝券,但也會元氣大傷,到時候其它虎視眈眈的勢力就會把羅家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