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森和歐耶等人朝羅特看去,見他此時已經恢複了普通人的體型,頭發淩亂,衣不遮體,身上還有諸多的傷口,顯得極為狼狽。而侯亮的狀態顯然要比他好太多了,雖然衣物也有不少的破損,但似乎並沒有受傷。
可是他為什麼會笑呢?他看起來好像挺高興挺得意的,這是怎麼回事?
羅特笑完了,竟是忍不住咳出了一大口血,隨後對侯亮正色道:“能夠見識你真正的實力,我也不虛此行了。侯亮,你好自為之吧!”說完轉身就離去,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圖森和歐耶都是氣不過,明明自己被打敗竟然還這麼囂張,豈有此理!他們兩人都是要追上去把受了重傷的羅特教訓一頓,甚至是把他的狗命留下來,但是卻被侯亮攔住了。
“不要魯莽。”侯亮咳嗽了兩聲,氣息微弱地說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臨時病房裏,卡多瑞看到諾德麵色難看地走進來,便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剛才外麵好像有很大的動靜。隨後在諾德的回答中,他得知了一個令他萬分震驚的消息。
“你們不是瘋了吧,竟然跟羅家真刀真槍地幹起來了?”卡多瑞瞪大眼睛看向諾德,“就我們這些人,有幾條命夠跟人家拚啊。”
諾德拍拍卡多瑞的肩,說道:“事情已經這樣了,再說這些也無濟於事。好在羅特暫時被侯先生給打退了,我們暫時是安全的,隻是這種安全能夠持續多長時間就不得而知了。”
卡多瑞很是吃驚地問道:“侯先生竟然這麼厲害?”
諾德點點頭:“非常厲害!不過我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侯先生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雖然他擊退了羅特,但隨後我發現他的身體狀況比羅特更為糟糕,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是受了重傷?”卡多瑞問。
諾德搖搖頭:“不像。聽羅特和侯先生的對話,似乎是說侯先生一旦進行禦魂變就會丟掉性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卡多瑞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問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諾德又搖了搖頭,說道:“剛才的一戰過後,侯先生就一直一個人待在書房裏,我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反正我們跟羅家的仇算是結下了,羅勃,羅特,這兩兄弟不管是哪一個都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的也是。”卡多瑞暗暗歎了一口氣,“竟然敢用車撞我,這仇我是遲早也報的。”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因為你點燃了導火線,事情也不會這麼快就發展都這個地步。”諾德沒好氣地說,“我早就跟你說過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就是聽不進去,要不是你先得罪了瘋狗一樣的羅勃,你就不會被車撞,歐布也就不會失蹤,狗哥也不會到現在都沒消息……”
“狗哥去哪兒了?”卡多瑞打斷了諾德的話,問道。
諾德當下便把狗剩去找歐布的事簡單地跟卡多瑞說了一遍,說完後他嘀咕道:“如果狗哥在的話,侯先生也許就不會走到這一步,雖說狗哥不一定是羅特的對手,但是有他幫忙侯先生就有更多的選擇餘地。”
卡多瑞扭頭朝窗口看去,窗外漆黑一片,月亮隱沒在了雲層裏。今夜,注定不會平靜吧。
夜色越來越深,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背著一個大包袱走進別墅院子,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沒什麼異常便來到別墅門前,伸手敲了敲門。
隻聽門內傳來歐耶的聲音:“口令?”
“今晚打老虎。”
口令一對完,門立即就“吱呀”一聲打開了。
“是你?”歐耶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冬京!?你怎麼會——”
“不要驚訝,低調,低調。”被歐耶稱作冬京的猛男對著歐耶擠了擠眉眼,“先讓我進去。”
冬京有著跟圖森一樣高大的身軀,國字臉,濃眉大耳,皮膚黝黑,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因為看起來顯老,諾德第一眼見到他時還以為他已經超過三十歲了。侯亮的書房裏,歐耶、諾德、圖森和拉蒂圍桌而坐,臉色蒼白的侯亮向眾人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冬京的身份。
侯亮的手上的傭兵不少,其中是重裝戰士的大約有五百餘人,但是這種重裝戰士當中忠實可靠的僅占半數左右,也就是說關鍵時候他能夠倚靠的就隻有這二百多個重裝戰士。
這二百多個重裝戰士平時都被安排在世界各地,或是正在執行委托任務,或者定居旅遊等待任務的下達。不管是委托任務的下達還是傭金的交付,侯亮都不需要他的傭兵回到吉滿市來,因此他和他的傭兵常年不見麵是很正常的。
冬京不僅是侯亮的傭兵,還是那二百多個忠心耿耿的重裝戰士之一。侯亮得知狗剩有意要對付羅家後,便提前通知了他的這些重裝戰士們回來幫忙,可是不料事情發展得太快,羅家竟然先發製人,所以目前為止從世界各地趕回吉滿市的重裝戰士大多數都還在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