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一層是各種實驗室和實驗設施,以及臨時牢房和刑房等等。第一層為辦公之地,監獄的工作人員基本上都聚在那裏。
狗剩選擇在第三場中央位置集合,一來這地方寬敞,二來方便行事。
昏暗的燈光下,通道裏人頭聳動,沒人有能夠想象得出一個人能在半天的時間裏組建出一支千人大軍,就連狗剩自己也想不到他的一個念頭竟然造就了眼下這般驚人的形勢。
起初,在狗剩和歐布打開第一間牢房的時候,裏邊的重裝戰士根本不敢相信這個神秘的黑衣人是來救自己的,直到後來越來越多的牢房被打開,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了一切,便再也沒有人不相信了。
即使他們當中有些人還心存顧慮,但他們願意拚上最後一口氣,哪怕是死,也總比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受盡折磨要好得多。
現在,看到這支由千餘名重裝戰士組成的隊伍,大家最後的一點顧慮也沒有了。相反,在狗剩身上籠罩著的神秘氣息,卓越的領導才能和無比強大的實力,再加上沒有損失一兵一卒就奪下了兩層監牢的所有區域,他儼然成為了眾人心目中力量與智慧的完美化身。
即便如此,仍是沒有多少人敢接近他,因為他身上無形中總是透著一股森森的寒意,以及一種無法言表的恐怖。
這層監牢中央區域已經成為這群越獄造反者的臨時營地。狗剩和諾德以及幾個重要的人員正在商討當前的局勢,這幾個人當中有兩個是狗剩從最底層的監獄牢房裏救出來的,一個叫藍宇,是東方人,一個叫加丹,沙歌國人。因為他們被認為是極為危險的犯人,因此就被安排和魂獸關在一個地方。
除了藍宇和加丹之外,剩下的參加商議的是兩個來自第三層的重裝戰士代表,都是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沒機會大幹一場了。”加丹握緊拳頭說道,“這些年老子真是受夠了,一定要讓那邊孫子血債血償!”
藍宇冷冷一笑,伸手拍了拍他加丹肩膀,以示安慰。
“狗剩兄弟,現在的形勢果然與你當初預測的相差無幾,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歐布問狗剩道。
“攻城。”狗剩淡淡地回答道。
“攻城?”歐布大吃一驚。
“不錯。逃出監獄還算不上真正的自由,真正的自由是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像正常人一樣獲得應有的尊重,要不然跟留在監獄裏就沒什麼兩樣了。”狗剩解釋說,“當然,在攻城之前,我們得先攻下這座監獄。”
狗剩看了藍宇和加丹一眼,接著說道:“要是你們當中有人隻是希望離開這裏,對我說的那些自由和尊嚴並不在意,也可以在攻破監獄之後自行離開,我說過這是你們自己的道路,你們有權利做任何的選擇。”
眾人陷入了一片沉默當中,片刻之後,加丹率出聲說道:“罵了隔壁了,老子隻想大幹一場,別的沒想這麼多。要是沒有狗剩兄弟我們還得在這裏牢房裏受苦,我現在就表個態,反正狗剩兄弟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藍宇跟著點了點頭,說道:“這裏的所有人都受恩於狗剩,就按狗剩說的去做吧,後邊的事到時候再說。”
會議上的幾個人都同意了,他們目前可以說是這群造反犯人的領導層,他們點頭了就代表大多數人沒有意見。隻有歐布虎頭虎腦地問了一句:“狗剩兄弟,關於攻城我沒有異議,不過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能從羅家奪下吉滿市嗎?”
狗剩回答道:“並非隻有我們孤軍奮戰,別忘了外邊還有侯先生和達維先生。”
說到這裏,狗剩看著眾人,淡淡地說道:“這是一場賭博,賭博就會有輸有贏,大家要有心理準備。”
眾人沉默了片刻,然後一齊點頭。
狗剩說道:“那就這樣決定了。等一下散會後,先把不能參加戰鬥的安排到後方安全的位置去,然後按計劃行事。”
藍宇和加丹朝著監獄的地下第四層走去,第三層的兩個負責人也去安排相關事宜,看著眾人散去,歐布問狗剩道:“狗剩兄弟,這把我們是不是玩得有點大了?”
狗剩麵無表情地回答說:“也許吧。但願侯先生和達維先生已經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