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個執法隊長難以置信地重複著,“犯人摧毀了禁魂監獄!”
當再一次從消息中得到證實後,小小是議事廳裏陷入了一片沉悶的氣氛當中。
羅勃鐵青著臉,環視在座的執法部門高級官員,沒有人敢麵對他的目光。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一名執法隊長身上。
“洛爾。”羅勃低沉著聲音說道,誰都聽得出話裏邊帶著的憤怒。
那名叫洛爾的執法隊長“唰”地站起身來。
羅勃盯著他,寒著臉說道:“你不是跟我說,隻有一小部分犯人僥幸逃出來,隻是突發的小事件並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嗎?可是實際上不僅所有被關押的犯人都逃了出來,而且竟然還有外援,連重裝戰士搏擊俱樂部的達維也參與了進來。這是怎麼回事?”
洛爾漲紅了臉,無言以對。
“戴牧。”羅勃又是一聲怒吼,嚇得正在一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執法隊長戴牧一機靈,立刻挺身而起,站得筆直。
“你不是說我們羅家所有的使徒都已經出動,禁魂監獄的暴動事件很快就會被平定下來,可是已經幾個小時過去了,眼看天就快亮了,暴動事件非但沒有解決,反而讓犯人摧毀了禁魂監獄。這又是怎麼回事?”說到這裏,越來越憤怒的羅勃一甩手。
手中的水杯“啪”的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戴牧低頭不敢答應,旁邊眾官員知道羅勃動了真怒,一個個都悄悄站起。
大廳中呈現了奇怪的一幕,羅勃一人坐在主位上,下邊則齊刷刷站立著一群低頭不敢吭聲的執法部門高級官員。
這時,洛爾踏前一步,用因憤怒和羞愧而激動得有些沙啞的聲音對羅勃說道:“羅勃少爺,屬下願親自帶領五百名執法衛兵前往禁魂監獄,必定殺盡暴動的犯人,將此起事件的始作俑者的腦袋帶回給少爺。”
戴牧立刻接話,說道:“屬下也願前往。”
羅勃眉一皺,還未說話,卻聽見底下有人輕聲叫了一聲:“羅勃少爺。”
眾人一看,說話的卻是一個老家夥,他是行政部門的官員,這一次是作為旁聽來參加會議。
“你有什麼話說?”羅勃看著他問道。
老頭已經風燭殘年,這般年紀還身居要職實在不容易。隻見他似乎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屬下以為,洛爾隊長和戴牧隊長說帶五百名執法衛兵前去,隻怕不夠。”
洛爾和戴牧頓時大怒,難得地異口同聲非常配合地同時罵道:“混帳老家夥,你說什麼?”
那老頭嚇了一大跳,躬身往後縮,不敢再說。
羅勃瞪了洛爾和戴牧二人一眼,二人立刻噤若寒蟬。然後羅勃轉向那老頭,說道:“你繼續說。”
得到羅勃少爺的鼓勵,那老頭這才說道:“屬下從一個自戰場退下來的傷員口中得到消息,幾位使徒大人確實已經奔赴戰場,而且已經跟暴徒交上了手,但是……但是……”
“直說!”羅勃從老頭的話中感覺到了一絲不祥的征兆。
那老頭繼續說道:“但是全都戰敗了。其中火之使徒帕斯大人和暗之使徒尼木大人死在了暴徒之手,水之使徒豪瑟大人臨陣叛變,並幫助暴徒擊敗了金之使徒霍爾大人,霍爾大人如今也不知所蹤。如此可見,暴徒不僅人數眾多,其中還有厲害的高手,洛爾和戴牧兩位隊長莫說帶領五百執法衛兵前去,就是人數再翻上一倍,也不見得是暴徒的對手啊。”
羅勃深深吸了一口氣,下意識地想要喝點水,舉手時才想起杯子已經摔碎。
他強自抑製心神,苦思對策。實際情況遠比他事先想象當中的惡劣,看樣子此次暴亂涉及麵之廣前所未有。雖說之前也曾想過這種情況,但總以為侯亮和達維一幹人等都是烏合之眾,成不了大氣候,所以就沒多在意,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
他們竟然打上了禁魂監獄主意,背後還有實力恐怖的高手幫忙,是那個叫狗剩的家夥嗎?他的確很強,但是僅憑他一個人未必能夠做到這一步。
身為土之使徒的兄長羅特雖然解決了強橫的侯亮,但他也身受重創,眼下羅家的七大使徒死的死,傷的傷,叛變的叛變,失蹤的失蹤,中堅力量就僅剩下兩個使徒……
想到這裏,羅勃內心無比沉重。
那老頭等了半天也不見羅勃回話,抬頭看了看,見羅勃愣愣出神,似乎沒有責怪的意思,於是又說道:“少爺,屬下還有一事想說。”
羅勃驚醒,盯著老頭,說道:“你說吧。”
“眼下暴徒的實力已經不是我們所能輕易對抗的了,聽說在禁魂監獄一帶參加戰鬥的還不是他們的全部力量,侯亮手下的眾人傭兵此時此刻也正在返回吉滿市的路上。”那老頭說道。
羅勃盯著他,過了一會才說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