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禁魂監獄的廢墟為起點,大半的城市已經被起義軍所掌控,人們經曆了驚心動魄的一夜,對吉滿市的動力感到惴惴不安,那些試圖在第一時間逃離這座城市的人早早地成為炮火下的亡魂,而驚恐地躲在家裏的人則僥幸熬到了現在。
吉滿市的普通軍隊沒有執法衛兵的掩護,白天不敢輕易出動,昨夜大戰,他們已是損失大半,在重裝戰士麵前他們如同紙老虎一般不堪一擊。
沉寂的對峙,持續了一個上午。起義的民間重裝戰士休整完畢,正整裝待發,隨時準備攻陷那棟權力的高樓。
侯亮以為身體抱恙,已經把他的傭兵的指揮權交給了狗剩,在禁魂監獄裏獲救的重裝戰士無一例外都隻忠於狗剩,因此狗剩眼下成為了這支起義軍的一把手,二把手自然就是達維。
勝利仿佛就在眼前,需要的隻是狗剩的一聲令下。
遙望著不遠處的那棟高樓,狗剩心中有著莫名的不安。達維站在他身邊,心中頗有感觸地說道:“沒想到竟然真的會有這一天,不可一世的羅家終於要從這座城市消失了,最艱難的第一步走得真是漂亮。”
狗剩輕咳了一聲,之前他被黑暗巨影擊成重傷,又在於火之使徒帕斯的戰鬥中透支體力,饒是他體魄強健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恢複過來。
“自作孽不可活。”他說道,“要是沒有那些被他們關押在監獄裏的上千名重裝戰士,單憑我們絕不可能擊垮羅家。”
達維點了點頭:“世上難料,多行不義必自斃。羅家一垮,吉滿市的普通軍隊便會不戰而降,如此一來可最大限度地避免流血犧牲,這樣對吉滿市的重建工作有莫大的裨益。”
正說著,達維的一個手下匆匆趕來,向他遞了一張紙條。達維接過後,問道:“什麼人傳過來的?”
那手下答道:“自稱是羅家的人。”
達維與狗剩對視一眼,然後打開了紙條。看完後,他麵色凝重地對狗剩說道:“諾德他們在羅家的手上。”
狗剩一驚,他所擔憂卻又不敢多想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悶聲說道:“羅家在信上怎麼說?”
“羅納奇要你單獨過去談判。”達維回答。
“我?”狗剩很是詫異。
“是的。”達維說,“看來他們很清楚現在誰是這裏的掌舵者。”
“也許我們的人當中有他們的眼線。”狗剩若有所思地說。
“這很正常,他們的人當中又何嚐沒有我們的眼線。”
行政大樓被執法衛兵圍得水泄不通,大廳裏,羅家最後的高手皆盡齊聚與此,分站兩側,足足有三十餘人。羅納奇高坐在正位上,右手邊站著他的大兒子羅特,可能是因為有傷在身,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羅納奇的左手邊是羅家的木之使徒拉比老頭,以及他的女弟子索婭。
正中寬敞的空地上,擺放著一個一人多高的鐵籠子,諾德和卡多瑞等人。卡多瑞傷勢未愈,靠在鐵籠邊上,神色憂傷,萬念懼灰,竟是閉了眼睛,存了一死之心,緩聲說道:“胖子,萬萬沒想到了,好不容易才逃出市區,卻又被一個糟老頭給抓了回來。”
諾德的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此時聽了卡多瑞的話,被嚇了一跳。他看了一眼麵白如紙的吉爾娜和安娜,又看了一眼正抱著孩子默默流淚的阿蕾,最後把目光轉移到了正在照顧未曾醒來的安瑞澤的巴拉身上。
“先不要絕望,冬京兄弟為了我們付出了寶貴的生命,我們不能辜負他的心意。”諾德說道,“狗哥一定會想辦法救我們的,在此之前我們要先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
卡多瑞歎了一口氣,哀聲說道:“這裏就是一個陷阱,狗哥不來還好,他要是來了就是羊入虎口,隻會落得跟我們一樣的下場。”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這死一般的平靜中,羅納奇忽然抬了抬手,做了一個意義不明的手勢。隨後,兩個執法衛兵就朝鐵籠子走來。
“你們要幹什麼?”諾德見執法衛兵要打開鐵籠子,頓時大驚失色。
“這是羅納奇大人的命令。”鐵籠子打開後,其中一個執法衛兵一邊伸手抓向安娜,一邊說道,“你們的首領晚一個時辰不來,我們就要處理掉一個女人,三個時辰後還不來,就該輪到你了。”
諾德怒不可遏,衝上來要跟執法衛兵拚命,但是被執法衛兵一腳就踹倒在地上。
“別這麼著急,我們對男人沒興趣。”那個執法衛兵說道,“老實說,你們的首領最好先不要來,讓我們把這三個女人玩夠了再來也不遲。嗯,這個看起來嫩了點……”說著他的目光轉向了阿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