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慌忙上前來將卡多瑞扶起,巨棍也一同上前幫忙。
狗剩剛轉過身,突然就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頭上布滿豆大的汗珠。
“狗剩先生,你沒事吧?”雪璃走到狗剩身邊,握住了狗剩的一隻手,關心地問道。
“沒事,隻是先前為了抵禦他那強大的魂之力威壓,損耗了我太多的魂之力,忽然間感到有些疲憊罷了。”狗剩吃力地回答。
雪璃一邊幫助狗剩調理身體中的魂之力,一邊說道:“他爆發出來的魂之力非常奇特,不像是他所擁有的,反倒更像是那柄刀所擁有的。”
狗剩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那柄刀必有蹊蹺。”說著下意識朝卡多瑞手中的武士刀看了一眼。
“那柄刀不是善物。”雪璃順著狗剩的目光看去,“卡多瑞先生把它帶在身邊,不知道是福是禍。”
狗剩無奈地笑了笑:“以他那視財如命的性格,要讓他把刀扔了,他估計得跟你拚命。”
傍晚,眾人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休整。歐布和諾德忙著整理那些從烏島國人身上扒來的財物,巨棍則負責撿幹柴生火,順帶望風。
狗剩坐在雪璃身邊,望著不省人事的卡多瑞出了神。
“狗剩先生,先前你查看了卡多瑞先生的身體,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耳邊突然傳來了雪璃的聲音。
狗剩回過神來,答道:“我仔仔細細地查看數次,除了有生長魂獸觸須的能力,他的身體似乎並沒有其它的異狀。”
“這就奇怪了,有點不可思議。”雪璃驚奇道,“之前那股魂力如此之強,怎麼能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狗剩說道:“確實很奇怪,隻能認為一切都是那柄怪刀搞的鬼。”
“武器上蘊藏魂力不是稀奇事,但是卡多瑞先生爆發的那股魂力非常奇特。”
“怎個奇特法?”
“我也說不清楚,但能確定的是,那股魂力與我們使用的魂力有所不同。”雪璃回答說,“恐怕並非普通重裝戰士的魂力。”
“並非普通重裝戰士的魂之力?”狗剩疑惑道,“那是什麼魂之力?”
“我也說不清楚,那股魂力的威壓,不是普通重裝戰士所能擁有的,我說得上有點見識,閱世亦算廣闊,卻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魂力。”雪璃認真說著,“如果一切都是那柄刀的古怪,或許它本來的主人能夠知曉其中的奧秘。”
狗剩說道:“可惜它本來的主人已經死了。”
“或許它本來的主人身邊的人也會知道。”雪璃說。
狗剩點了點頭,然後輕咳了幾下。
“狗剩先生,你的身體無礙吧?”雪璃抬頭看向狗剩,“你今天吐了好多血……”
狗剩笑道:“小傷而已。來,抱抱就好了。”
“……”
卡多瑞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草地上,天空中已經繁星閃爍。腦袋裏一陣眩暈,仿佛要裂開了一般。
他剛要撐起身子,猛地感到一陣疲乏無力,全身軟得像一灘泥,動動手指頭都吃力。
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自己的身體會如此酸痛無力?卡多瑞努力回想先前發生的事,可是腦海裏始終一片模糊。
“握了個草,卡多瑞兄弟,你總算是醒啦。”這時歐布的聲音傳了過來。
卡多瑞抬眼一看,見到歐布和諾德正坐在旁邊望著他,眼裏滿是關切。跟前是一堆火,對麵,狗剩已經摟著雪璃熟睡過去。巨棍也在不遠處仰麵朝天,呼呼大睡。
“發生了什麼事?”卡多瑞晃了晃腦袋,滿臉的疑惑。
諾德忍著要上來把卡多瑞揍一頓的衝動,耐心地把白天裏發生的事情跟卡多瑞說了一遍。
卡多瑞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說道:“我隻記得我伸手去拔刀,可是刀一拔出來,我就懵逼了,腦中一片混亂,渾渾噩噩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臥槽,你這是想推卸責任嗎?”諾德一臉怒意,“卡多瑞,我告訴你,沒這麼便宜的事!”
卡多瑞無辜地說:“胖子,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也是受害者啊。那你說,你還想怎麼樣?”
諾德下意識瞄了歐布一眼,兩人暗自做了眼神交流,然後他對卡多瑞說道:“既然咱們是兄弟,我也不想坑你。這樣吧,我聽說你身上有難得一見的奇觀,不如就讓我親眼瞧瞧。”
“啊?”卡多瑞的腦子轉不過來,“什麼難得一見的奇觀?”
諾德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說道:“我聽說你背上長小雞雞,亮出來給我欣賞欣賞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