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個在禁魂監獄廢墟上將狗剩打成重傷的黑暗巨影,秋山木無疑是狗剩所遇到過的最強對手,比羅納奇都要強橫。
狗剩沒等秋山木再次出招,率先控製黑龍飛襲過去,同時對歐布說道:“這裏交給我來處理,你們馬上離開。”
歐布愣住了,他也知道自己留在這裏幫不上什麼忙,而且還會拖累狗剩,但是要他就這樣離開,他實在放心不下狗剩,因為他也發現了狗剩不一定能夠擊敗秋山木。
這裏距離烏島國人的大本營不遠,誰知道還會有什麼高手來支援秋山木,到時候狗剩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狗剩見歐布遲遲不肯離開,心中有些著急,怒道:“還不快走!”
“狗剩兄弟,你——你——”歐布想說你要小心,但是突然感覺到狗剩身上散發出來的波濤洶湧的魂之力,頓時驚住了,話到嘴邊終是難以說完全,是以結巴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狗剩不再多說,也不見他如何行動,但見身影一閃,秋山木一聲慘嚎,一條右臂已是被炸斷了下來。
歐布料不到先前大展神威的秋山木,此刻竟然在狗剩的攻擊下連半招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已被炸斷了一隻手臂。他頓時一陣狂喜,回頭看向狗剩時,又是諤然愣住了。
隻見狗剩的右臉此時已是血肉模糊,他所受的傷比起秋山木是有過之無不及。高手之間的比拚最是凶險,往往隻在一招內就取對方的性命,剛才的這一次交手狗剩雖然炸斷了秋山木的一隻手,但是他自己也被毀了半張臉。
狗剩半邊臉慘白無比,半邊臉鮮血淋漓,麵容猙獰,臉上的肉不住地顫抖著。
秋山木忽然周身魂之力暴漲,強忍著痛楚,惡狠狠地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的本事,我真是小瞧你了,你這樣的人留不得!”
狗剩冷哼一聲,說道:“是麼,那麼今天你就大開殺戒好了,我就在這裏,有本事就來取我性命。”說話間,渾然沒將秋山木放在眼裏。
秋山木鎮定下來,說道:“論魂之力,我可能沒有你這般強橫,但是魂技,你卻似乎並沒有掌握多少。”
狗剩微微眯起雙眼,猛然間,眼前紅光一閃,他猝不及防,急忙倒縱出數米開外,但是大腿卻已經被砍下一大塊肉。
月光下,他的大腿骨白生生地露在外麵,他臉上神色恐怖之極。
歐布驚訝地微微張開嘴,看看秋山木,再看看狗剩,簡直不敢相信眼前之事是真的。狗剩竟然不敵這個秋山木?而且這個秋山木實在怪異,隻剩下一隻手,竟然能夠控製兩柄紅光武士刀,其中一柄憑空漂浮著,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握著它。
猛然間聽得“呼”的一聲怪響,歐布但見一道紅光從視野中劃過,帶起巨大的風聲,向狗剩撲了過去。
狗剩身子一側,揮手一拍,隻聽得“嘭”的一聲,那道紅光立時炸出無數星光。
此時的狗剩心中大是驚駭,秋山木的這一招偷襲,他竟然也看不清楚!
狗剩但覺腳下風聲渾然而起,知道是秋山木又攻到,沒有絲毫遲疑,唯有轟出黑龍迎戰。
狗剩基本上不會什麼魂技,侯亮所傳給他的隻有魂之力和禦魂變,以及侯亮最強大的那個光魂的魂技,藍色夢幻。除此之外,他禦敵就隻靠吸走對手的魂之力,或者用黑龍轟擊。
眼下麵對秋山木這樣實力強大的對手,根本沒機會吸取他的魂之力,連黑龍都無法將他擊敗,更別說侯亮的藍色夢幻了。
狗剩終是吃了沒更多地掌握魂技的虧。
激戰之間,一旁觀戰的歐布忽覺麵前刮起了一陣巨風,向他當頭罩下,抬頭一看,見得一個白閃閃的魂技伴著尖嘯之聲飛了過來。
歐布反應不及,見那魂技隻在瞬息之間已然來到,他立時驚得臉上沒了血色,正想要閃避,卻覺得身子一輕,已被狗剩提著縱飛了起來,輕輕巧巧地躲開了那魂技的偷襲。
本來那魂技是向歐布當頭襲來,狗剩飛過來援助歐布,在躍起之時,隻用黑龍猛然一轟,便將那魂技擊碎了。
但是兩人還沒有站穩,突然發覺背後破風之聲勁疾。
狗剩來不及回身,腰身一扭,黑龍回旋便擋,但卻立即覺得手上一麻,知道不好。他臨危不亂,手掌又轟出一條黑龍,左掌一拍,竟然在極不可能的情況下,將歐布拍到一旁,向前飄行了五米有餘,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回頭看時,見到秋山木一張詭奇的臉上,含著微笑,手中正在擺弄著他的紅光武士刀。
狗剩的右眼被血水浸得無法睜開,左眼冷冷地看著秋山木,低聲說道:“你有這等實力,竟然還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秋山木說道:“什麼下三濫的手段?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不是很正常麼?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至於過程,誰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