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仔細想了一下,然後輕輕搖頭:“我暫時沒有這個想法,因為我還沒做好變回陸征的準備。而且,隻怕我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做陸征了。”
泰拉注視著狗剩,認真說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找回自己,有時候並不是給自己一個交代,而是給別人一個交代。”
狗剩又仔細想了一下,還是搖頭:“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不過,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倒願意在合適的時候,變回陸征。”
泰拉若有所思,也不多說了,轉身便離去。
商量好一切之後,在一個夜色濃鬱的晚上,泰拉用飛行器把狗剩送到了荒蠻星球上。
下了飛船,泰拉將一個小瓶子交到狗剩手中,對他說道:“這裏邊是藥液,喝了之後你就會恢複記憶,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再喝吧。”
狗剩看了一眼手中拇指頭大小的紅色瓶子,然後小心翼翼地收好,對泰拉感激道:“多謝。”
泰拉麵無表情,轉過身走上飛行器,一邊走一邊說道:“你的那些朋友應該就在附近,你盡管跟他們彙合吧。別忘了我交代過你的事,千萬別跟他們提前我們。”
泰拉的飛行器消失在夜空中,狗剩微微鬆了一口氣。
陸征啊陸征,你以前都幹了些什麼屁事?
眼下得先跟卡多瑞他們彙合,然後再商討找秋山木和鄧布算賬的事。
夜色正濃,狗剩發現自己對這一帶的環境並不熟悉,不是平原,而是亂石荒野,有稀稀疏疏的灌木佇立在月光下,像張牙舞爪的魔鬼。
狗剩趕了一個多小時的路,實在也不知道卡多瑞等人究竟在什麼地方,因此不敢隨便走遠,打算先找一處容身之所休息,等天亮之後再作計較。
便在這時,忽然隱約聽到前方傳來打鬥的聲響。
在這個荒蠻星球上,出現打鬥,隻有三種可能:要麼是卡多瑞他們跟魂獸在戰鬥,要麼是卡多瑞他們在跟烏島國人打架,要麼就是烏島國人在獵殺魂獸。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對狗剩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因此他立即就趕了過去。
“鄧布,你這個叛徒!是不是你們抓了狗哥,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人未到,狗剩就先聽到卡多瑞的叫喝聲,顯然,是卡多瑞他們遇到了烏島國人,而且鄧布還在其中。
鄧布砍了狗剩的右臂,而且聽烏島國人守衛提起過,他似乎還將狗剩的右臂嫁接到了自己身上,為的是要獲取狗剩吸取魂之力的能力。
他真的能夠獲得這樣的能力嗎?
狗剩也心存疑惑,不過眼下的情形容不得他多想,他飛竄疾行,要在烏島國人傷害卡多瑞他們之前挺身而出。
前方是一片開闊的平地,狗剩跳上前去,見得十幾個烏島國人正將卡多瑞等人團團圍住。圈內,似乎已經有人受傷坐倒在地上,卡多瑞、諾德和巨棍三麵站定,謹慎地盯著那些時不時進攻的烏島國人。
狗剩左手一震,一條黑龍轟出,直接將三名烏島國人擊飛,硬生生地把包圍圈打開一個口子來。他入得圈內,看到受傷的是夜櫻,歐布扶著她,雪璃正在忙著給她療傷。
“狗哥!”卡多瑞一見狗剩出現,頓時大喜,恨不得衝上來抱住狗剩親上幾口。
其他人得知狗剩到來,自然都是喜出望外,隨後便了一陣莫名的沉默。
卡多瑞張大了嘴巴,久久才擠出話來:“狗哥,你的手……”
狗剩將目光投向了烏島國人當中的鄧布,平靜地說道:“是他砍的。”
“叛徒!不得好死!”卡多瑞立即就朝鄧布破口大罵。
“狗哥,我們會為你報仇的,這家夥太可惡了!”諾德氣得滿臉漲紅,咬牙切齒地說。
雪璃起身走過來,發著微光的眼睛灼灼地盯著狗剩,卻沒有開口說話。
狗剩看了雪璃一眼,笑道:“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以後——以後我隻怕不能抱你,換你抱我吧?”
雪璃眨了眨眼睛,伸出手默默地去握住狗剩的那隻空蕩蕩的袖子,似乎想確認一下狗剩的右臂是不是真的已經不在了。當她真的抓不到狗剩的手臂時,不由得愣了一下。
狗剩抬起頭,看向鄧布,看向鄧布的右臂,笑著問道:“鄧布,我的手臂好用嗎?”
“你竟然沒死?”鄧布冷聲說道,“在那種情況下,殺了土肥六竟然沒死,竟然活得好好的,真是出人意料。”
狗剩說道:“更出人意料的還在後頭。人各有誌,你投靠烏島國人我不怪你,但是你砍了我的一隻手,這筆賬必須得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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