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蕭長天已然將他交給黑大爺,運轉身法,大步流星,往生死台那邊急速掠去。
黑大爺無語,抱著那少年,也運轉自家玄功,緊隨蕭長天的腳步。
如此片刻,濤聲滾滾傳來,大海已遙遙在望。舉目望去,生死台處,果然聚集著一群人類,還有數不盡的蠻獸影子。
驀然,數十聲慘叫聲傳來。那慘叫聲中,還夾雜著驚恐的嗚咽之聲,夾雜著絕望的哭泣之聲,夾著得意而殘忍地叫囂之聲。
“你們叫啊?快叫啊?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救得了你們!哈哈哈!”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爾後,便是各種蠻獸的浪聲吼叫,聲勢沸騰。
蕭長天一驚,將流星步運轉到極致,轉逝間,終於來到生死台的外圍,眼前的一幕,卻是讓他目眥欲裂,殺機沸騰。
開靈台、恩怨台、生死台之下,是數千位被俘虜的人族。他們的眼神驚恐,透露著絕望。數以萬計的各種蠻獸將他們團團圍住,以嘯天狼族居多。
開靈台上,擺著一個龍獅椅,一位大漢翹著二郎腿坐在上麵,渾身赤色豹紋,滿麵猙獰,頭帶尖角,後有五尾,竟不是人族,而是妖獸化形而來,正是蕭長天的老朋友——猙。
猙,不愧為獸中王者,這才三十多天過去,居然已化身妖獸,具有關元境初期的實力。
自然,這是嘯天狼王化身靈獸後,用秘法提升它們實力的結果。
此時的猙,雙目猩紅嗜血,端著裝滿人類鮮血的酒杯,細細品嚐,正變態地看著生死台和恩怨台上上演的一幕。而那一幕,正是讓蕭長天目眥欲裂的原因。
隻見那生死台上,躺著數十位婦女,衣衫不整,正被數十個能夠化形的各種蠻獸奸汙。
她們的眼淚早已流幹,神情已經麻木,眼神渙散、早已失去了光彩,連最基本的反抗都不再做。因為她們的心,早已死了。她們的人,早已絕望。她們活著,隻是一具行屍走肉!
另一邊,恩怨台上,卻是上演著最殘忍的一幕,幾十個人類,正被上百頭蠻獸生生撕食。
他們身上的肉,被一口一口地撕下。
他們身上的鮮血,隨著傷口噴出,血流成河,染紅了整個台麵。
他們正承受著有史以來最驚人得痛楚,堪比淩遲。他們本已絕望,然而,錐心的痛楚依然讓他們不由自主地發出淒厲的慘叫。
這一幕,叫蕭長天怎能不目眥欲裂?
他的同族,正遭受異族毫無人性、殘忍乃至變態的摧殘。
那些蠻獸,一個個在叫囂,一個個在助興,一個個在興奮地當著看客,它們的眼神嗜血瘋狂,根本意識不到,它們的行為,會給眼前的人類,帶來怎樣的傷害。
雖說非吾族類,其心必異。異族之間的侵略,情有可原。異族之間的相互獵殺、相互啖食,也情有可原。但這不應該建立在如此殘忍的基礎上。
這簡直已經算得上變態!
吃人可以,先把人殺死了,隨你怎麼吃,為何要生吃?而奸汙女性,即便在人族之中,也是最不可原諒之事,人人得而誅之!
蕭長天一聲長嘯,怒不可遏,喝道:“你們該死!”
他的聲音震動天地,震得在場的所有生物雙耳轟鳴。寒風凜冽,瀟瀟而起,濃鬱的殺機轟然籠罩全場。
所有蠻獸一驚,便在此時,黑大爺的無鋒劍一飛而出,落入蕭長天的手中。
黑大爺嚇了一跳,嘀咕抱怨道:“白大爺,你妹的,每次都是不打一聲招呼就把我的無鋒劍拿去用,我都懷疑無鋒劍到底是你的還是我的了?”
蕭長天手持無鋒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踏上恩怨台,人影閃掠,大步流星。
驀然,劍光起!
風雷之音響徹雲霄,無鋒劍迅如閃電,如死神鐮刀般,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霎時間,淒厲的嘶吼聲響成一片,片刻之間卻又戛然而止。
獸血飛濺狂噴,數百頭蠻獸無一幸免。它們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蕭長天斬於劍下,一劍兩段。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生物驚呆了,便是見識過蕭長天強悍的黑大爺,也長大了嘴巴。
蕭長天的臉色陰沉。
上百蠻獸的死亡,他心頭的憤怒不但沒有發泄出去,反而變得更是濃鬱。
他提著劍,身法徒轉,幾個閃掠間,已然踏上了生死台。
驀然,劍光又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