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人首領輕笑,貓戲老鼠般連轉數下,直將老伯轉得頭昏腦漲,已然不知東西南北,就連體內的真氣也消耗殆盡,倒在地上。
那魔人首領得意上前,輕易地就將老伯製住,轉而看向周邊那群猶豫不決的武者,眼神嗜血。
那群武者一驚,勇氣全無,轉身便跑。
“想跑?嘿嘿!你們跑得了嗎?”魔人首領冷笑,驀地一聲長嘯,一股駭人的氣勢透體而出。
那虛空中,陰風慘慘,紅霧彌漫,冷雲遮月,驀地現出數十個鬼臉,猛然間對準那些逃跑的武者撲去,煞氣如實質,襲人體質,懾人心魂。
那些武者大驚,驀地腿腳發軟,跌倒於地,竟動彈不得。
魔人首領舔了舔舌頭,獠牙起碼有四寸長,觸目驚心,森然道:“小子們,享受鮮血的盛宴,可以開始了,還等什麼呢?狂歡吧!”
他抓起梁河莊的老伯,猛地張嘴,咬了下去。那十幾個魔人,也跟著張嘴,對準手上的武者脖子,咬了下去。
梁河莊的一幹武者包括老伯在內,眼神閃過絕望,驀地閉上了雙眼。他們今日,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然而凡是總有意外。他們閉著雙眼,等待著獠牙的落下,等來的卻是身體一鬆,跌落於地;等來的,卻是耳邊幾乎同時響起的十數聲慘叫。
他們疑惑,張開了雙眼,卻見那些魔人倒飛而出,兩根獠牙早已不見。那生長獠牙之處,魔血如泉湧,噴落於地,紅中帶青,觸目驚心。
“誰?”那魔人首領大驚。他的獠牙也沒落到梁河莊老伯的脖頸之上,總算他反應驚人,忽然間聽到一股微小的破空之聲襲來,趕緊扔開了老伯,往旁邊掠去。
驀地,物體落到聲響起,魔人首領一愣,循聲望去,瞳孔驟然收縮。
他們修行魔族功法,血氣煉體,早已將一身體質練成銅牆鐵壁,刀槍不入,比肩鍛體八重天的體質也不逞多讓!
然而,他聞得破空聲之後,便知那飛襲之物具有難以想象的大力,能給他造成巨大的威脅,不然他憑什麼會躲避?
卻沒想到,那飛襲之物,竟是一顆小小的石子,這叫他如何不驚?
也就在此時,兩道人影倏然現身,虎步龍行,轉逝間,便出現在梁河莊老伯等人的麵前。
“是你們!”那老伯一愣。
魔人首領也終於看清了來人,那是兩位人族,一個一身白衣,一個一身道袍,皆是十幾歲的少年,這讓他一怔。
難道那些石子是這兩個少年發出的?
不可能!
魔人首領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這兩個人族少年確實不錯,但隻是關雲境初期,他一隻手都能捏死,不可能具有如此蠻力!
他警惕地看向四周,搜索敵人的蹤跡。
蕭長天冷笑,道:“不用看了,隻來了我們兩個!把你們知道的說出來吧,我留你們一個全屍!”
魔人首領眼神一冷,卻也不敢怠慢,繼續搜索敵人。他不信,兩位關雲境初期的少年,敢在他們麵前猖狂,要知道,他可是關雲境後期的強者。
蕭長天冷哼,道:“我說了,不用看了!你不會以為,對付你們這群魔人,還需要很多人吧?別那麼看得起自己,說吧,魔族,何時入侵了九州地界?”
魔人首領渾身一震,冷光懾人,道:“你知道魔族?”
蕭長天冷笑:“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不就是魔族嗎?很神秘?你們不就是修行了魔族的功法,才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嗎?真當天下人是傻子嗎?”
道袍秀士插嘴道:“蕭長天,你這句話說得倒是沒錯,其實,正宗的魔族,他們的獠牙是可以收放自如的,與常人看起來無異。而且,魔域,本來就是個血色世界,他們修行之時,也不需要吸食人血。”
“隻有眼前這些人族背叛者修行魔族功法之後,才需要吸食人血,才會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說實話,他們,還算不上魔族,隻不過是魔族的走狗罷了!”
“不過,哪一天他們如果修行至雲門境後期,倒是可以跟正宗的魔族一樣獠牙收放自如,隻要不咬人,很難看出來!”
魔人首領一震。
按理說,魔族已然在九州大地銷聲匿跡上千年。魔族的信息,應該少有人知道才對,為何隨便遇到兩個少年,就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他們,到底是誰?
無論是誰,都必須死!
魔人首領雙目猩紅,殺機閃現!
......